白世年等眾人走後;眉眼之間顯露出了疲憊之色。只留下葉詢在書房之內。兩人談了一下當前的局勢。
葉詢收斂了往日的嘻哈風格;正色道:“將軍;在你上位之前我們必須小心行事。你這次娶了溫婉郡主;對於滿清人來說;也是一個重大威脅。不僅要提防自己這邊的暗手;還的小心防範外來的危機。”
白世年眼裡有著陰霾:“若不是這二十多年來;戚泉與滿清人私下勾結。也不能讓滿清人兵強馬壯。若不是如此;滿清人也不會成為大齊的禍患了。讓我們除也除不盡。只能被動地防守。”
葉詢咳嗽一聲:“雖然戚泉做得是不對;但是那也是沒辦法。若不是戚泉私底下與滿清人的交易;那時候連軍餉都發不出來。先皇不是不知道此事。只是;形勢所逼。也只能睜隻眼閉隻眼。將軍;此事不能急迫。只能徐徐圖之。”
白世年也有著怒色了。他現在是恨不得趕緊滅了滿清人;好早些回家抱兒子去。所以才會吐出這麼不爽快的言語。聽了葉詢的話;也只能將不滿放下。為軍帥者。最需要的是保持足夠的冷靜:“是我急躁了。戚泉是為邊關的穩定做出過很大犧牲。但是;因為他的這一舉動;也帶來了無法估計的惡果。滿情人也趁著著幾十年迅速發展壯大。若是早三十年;何須這麼長時間;我帶著十萬大軍就能將他們踏平。而在這郴易之中;戚家也撈足了好處。他這是怕將來接任的人盤查。牽連全族。要不然;也不會處心積慮拉攏我。”可如今;別說十萬;帶二十萬;他都沒底了。加上地勢複雜;低於狂擴;只能被動地防守。可是被動地防守;要防備到什麼時候。
葉詢沒接白世年的話;只是感嘆地說道:“怪就怪;你與郡主為什麼不早出生個三十年。這樣;就天下太平了。所以也別怨了。這些都是命數;安心謹慎做好每一件事。萬不能因為你的心浮氣躁而讓人鑽尋了空子。”
白世年感嘆著;三十年前啊;三十年前是也有一個驚世駭俗的女子驚鴻一現;可惜沒被皇帝重用;倒被皇帝收用了。不過;好在留下來的血脈都不是泛泛之輩(汗;你不說有一個也被你收了)。
葉詢寬慰著:“十年是最保守的估計。如今陛下勵精圖治;又有郡主的財力相幫。用不了十年的。”
白世年想著溫婉肯定得到確診了:“溫婉恐怕要休養一陣了;不能再勞累奔波。也不知道接任的;能不能做好。”
葉詢恩了一聲;不明所以。白世年也不解釋。
溫婉掰著手指頭算著這都過去四十多天了;白世年應該到了邊疆了。安全抵擋就好。悶悶的;又與往常一般去了書房看賬。溫婉確實就開始幾天小心翼翼地養胎;可惜沒十天就耐不住了。再這樣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她鐵定得成豬。反正太醫說胎兒穩當當地在她肚子裡。所以;溫婉找事做。要處理的;自然是名下的產業了。
夏瑤看著溫婉翻著帳本看得津津有味的;頭就大“哎呀呀;郡主;這會你還是多多休息才好。”
夏影也無語之極。人家女子有了身孕;那就跟佛爺一般;動都不敢動;走都都要小心翼翼。偏偏他們這位主子奇特;就開始兩天稀罕了;之後的生活又恢復到以前那會了。早上起來打拳;用過早膳後晃盪完一個園子;然後又要開始看帳冊。吃完中膳又得消食;還得做一套奇怪的動作。然後膩了這樣的事情。
開始眾人死命地勸著。可勸著勸著;溫婉的脾氣上來了。大夫說懷孕的人脾氣會見長;猶其是生頭一胎更甚。這不;郡主的脾氣;咳。
不讓她做事;郡主開始挑刺。不是嫌棄給的東西鹹了;就是說喝的東西太甜了。脾氣是越來越大;越來越怪。出去走走;看著某個丫鬟穿著不好;也要逮上來訓斥一聲。走兩步;明明天氣很暖和;卻嫌天熱不下雨;悶都要悶死人;這三月哪裡就熱了。然後走著走著說怎麼風都不吹的。連風也欺負人。
等下雨了又嫌雨聲太大吵著她睡覺;嘟囔半天。然後早上見著路上是溼的;不敢讓她出門;爬滑到;明明知道是為她好的;可是又發一通脾氣。
夏瑤跟夏影伺候溫婉這麼多年;以往溫婉是最講理的一個。如今倒好;跟她講理;你就等著炮轟吧!
好吧;等兩人終於同意她工作了;這下皆大歡喜了。天也藍了;風也有了;雨落下的聲音聽了也那麼舒坦;好像音樂那麼美妙。
溫婉看著四周的樹都抽出了嫩綠的樹枝了;眼眸一亮;歡快地說著“夏瑤;現在是陽春三月;我們去踏春好不好。”。
夏瑤轉了一眼;表示著自己的無語。夏影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