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確實難纏。不過想要換走他,短時間也不可能。暫時先穩住。”如今四面楚歌。白世年的日子真不好過。
鮑寶鋼小心地說道:“能不能尋郡主幫忙。郡主那麼厲害,在皇上面前美言兩句,肯定就答應換了這個奸猾的小人。”
白世年聽到鮑寶鋼這句話,有些恍惚。他記得當初溫婉教導他密語的時候,有專門跟她說過這件事。密語只限制在家事之上,不牽扯國事。若是牽扯上國事,有什麼困難直接找皇帝。只有在沒有辦法解決不了,也必須寫在明信裡給她。而且溫婉表態了,除非是牽扯重大她才會插手。否則,軍國大事這麼敏感的事情,她不會隨意插手。
溫婉不擔心白世年,白世年的自尊心很強。怕就怕到時候處境艱難,活著有什麼事,然後被身邊的人搗鼓一下。她到時候難做人。還不如意開始就將源頭掐掉。
葉詢見著白世年恍惚:“將軍,怎麼了?”
白世年搖頭:“沒什麼。郡主如今懷著孩子,正在家裡靜養。我本就不在身邊,哪裡還能拿這些瑣事讓她去奔波。而且告訴她這些,平白地讓她添擔憂。如今她要做的就是好好安胎。這裡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這個理由也順光明正大了。哪裡能事事靠老婆。
葉詢等人走後,笑著說道:“怕是不僅郡主如今要安胎的緣故吧”
白世年坦然承認:“不是。不過,身為丈夫不在身邊,有事就找妻子幫忙,這算什麼。溫婉京城的事我幫不上,但是這裡的事,我能解決好。”
葉詢笑著點頭贊同:“將軍,你與郡主所處的位置不同,又處在敏感階段。所以,我希望你記住一句的話,在其位謀其政,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白世年是將軍,處理這些軍務是他的本職。就算受到刁難,也得自己努力將他們化解了。溫婉只能起輔助,而且只能在軍用裝備等涉關銀錢之上起輔助作用。就算如此,那也是透過另外的緣由,不能直接依靠溫婉郡主。否則會種下禍患的。
白世年對葉詢這麼容忍,是因為葉詢雖然往日裡總一副不著掉的模樣。但是該謀劃的很盡心,該提醒的也一定提醒。如現在這般,也是給白世年敲了一下警鐘。讓白世年別真入了迷障。
白世年頷首:“你放心,我知道如何做。家事國事,我不會混為一談的。”當初溫婉的意思,他也很清楚。而且他也從來沒有一碰到困難就尋求溫婉的幫助。不僅是男人的自尊心。還是因為他相信自己能解決。難道沒了溫婉,他就啥都幹不成了。想到這裡,趕緊遏制這個念頭。
溫婉受罪,可是身邊的人將法子想透了也沒想出來了。這日睡覺,溫婉醒了以後,望著身邊的夏瑤說道:“夏瑤,我夢見黃嬤嬤了。你說,她是不是要跟我暗示我什麼?”自從黃嬤嬤去了以後,她再沒夢見過了。黃嬤嬤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她說。
夏瑤聽了面色有些不好:“郡主,夢見死人不吉利的。”好好的,怎麼就夢見一個死去多年的人呢最近可要小心,可別又什麼事衝撞了君主。
溫婉躺在床上,靜靜地想著。會不會是黃嬤嬤有什麼話對她說。溫婉靜靜想著她與黃嬤嬤的點點滴滴,突然大聲叫道:“夏瑤,夏影,你讓他們用白菜、青菜混著糙米煮粥,再上一碟子醋溜白菜上來。試試看有沒有用。”她突然想吃了。
像這等粗食,一般都是貧苦人家才吃的。這會要吃這個。夏瑤有些奇怪,不過還是吩咐下去,溫婉要得飯菜以最快的速度上桌。
溫婉看著做得比她吃當年吃的要精細十倍的東西,這不糊弄人嘛。當下大發雷霆:“告訴他們,我要吃原汁原味的。別拿這些東西糊弄我。讓他們重新做。沒有的話,去民間給我買過來了。”
溫婉發脾氣後,下面的人重新做。夏瑤在邊上見著暴怒的溫婉,忙安撫著說,馬上就到了。
半個多時辰以後,溫婉要的粗食就送上來了。溫婉看著瓷盤子裡的酸溜白菜,還有甜白瓷碗裡的菜粥。如今山珍海味都已經吃習慣了。吃這些東西,看著就沒食慾。但餓肚子的滋味不好受啊。於是溫婉皺著眉頭取了勺子,舀了一口放到嘴巴里。
溫婉覺得很難下嚥,用最大的忍耐力嚥下去。吃了兩口以後,靠在椅子上歇息一下。看看會不會吐,要是不吐,再接著吃。
溫婉靠在椅子上,望著夏瑤面色很複雜,笑著說道:“這東西算好的了。你是不知道,我當年吃的比這個要差數倍了。那些糙米里夾雜了很多的沙子。吃一口飯,要吐好多顆小石頭。我都笑著說是小雞啄食。只不過好多年沒吃,人也越養越嬌嫩了。如今倒有些不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