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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部分

方天將。

相對於好比苟延殘喘的一方神將而言,似衛莊這等一方天將那才是伍橫真正的心腹愛將與班底,別看枯羊身為一軍主帥,而衛莊僅僅只是他麾下部將之一,但是天知道伍橫派遣衛莊過來是否有著監視他枯羊的意思。

不過對於衛莊那最後一句話,他卻是不好深究,岔開話題說道,“此戰之敗,回頭我會親自擬寫戰報發往伍帥處,請其降罪!——在此之前……我軍眼下已與冀州兵交過後,依你等看來,冀州軍比之大梁軍如何?”

因為大半年前謝安曾率大梁軍在湖口與太平軍當時完整的主力師交兵過,雙方相對清楚對方的實力,因此,枯羊眼下想聽聽部將們對冀州兵的看法,好做以比較。畢竟他們這一支太平軍,此前並沒有與冀州兵交手過,對冀州軍的瞭解認識相對較為薄弱。

“難以相提並論!”與冀州兵副帥唐皓正面交鋒過的大將徐常聞言沉聲說道,“大梁軍不過軍紀嚴明,雖亦稱訓練有素,但末將以為,遠不如此番在江中遭遇的冀州兵兇狠……尤其是率兵的將領方面!——今日那唐皓……容末將說句自滅威風的話,末將實在是對他束手無策,韜略、武藝皆勝末將一籌。末將幾番欲強攻上船,皆被其打退……”

“唐皓……”枯羊點了點頭,說道,“我亦知曉此人,江陵戰場,此人曾一度阻擋楚王李彥的多番用兵。令後者屢戰屢敗……右路呢?”他的目光望向了負責右路、即西側的大將衛莊。

衛莊聞言微微一笑,帶著幾分輕鬆的語氣說道,“齊植嘛,在座的認識,衛某就不多加贅述了……曾經此人謀略武藝皆勝衛某一籌,不過如今,五十合內衛某倒還有些把握將其斬殺,只要大帥給末將足夠的時間……”說話時,衛莊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枯羊。看得出來,他對枯羊於交兵半途鳴金撤軍、破壞了他與齊植時隔多年的交手一事頗有些芥蒂。

似乎是看懂了衛莊眼神中所想要表達的意思,枯羊歉意說道,“今日於戰場之上,我見戰況不妙,再行糾纏下去恐會被周兵一口吃掉,是故當即下令撤兵,更冒昧地請衛莊將軍斷後。還請多多包涵!——待日後交兵,那齊植。還請衛莊將軍多多出力!”

“大帥言重了。”見枯羊這般客氣,衛莊亦不好再行追究,聞言笑著說道,“應當的,應當的!——似齊植那等叛徒,我太平軍士卒人人得而誅之!”

枯羊聞言點了點頭。環視了一眼在帳諸將,沉聲說道,“今日於戰場之上,我軍雖失利,然細想之下。周兵也未嘗撈到便宜!——為敗我軍,周軍取歷陽、橫江一帶數百艘大型戰船,造連環船,不想卻被張奉鑿穿其中三十餘艘戰船船底……退兵時我曾派人遠遠觀瞧江岸,雖然周軍在兵力上並未有多大損失,但是那連環船卻因為船艙漏水而沉入了江底,即便周軍士卒匆忙援救,斬斷用以連線戰船的鐵索、粗繩等物,但終究也只救出寥寥百餘艘戰船罷了……雖勝了我軍一仗,然周軍卻損失了三四百艘大型戰船,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本來我還擔憂周軍是否會棄我軍不顧,坐船順江而下,而如今周軍既然損失了這般多的戰船,想來僅剩的戰船亦不足以運載近乎三萬的冀州兵!——這般計較起來,其實我軍倒也不算太吃虧!”

帳內諸將聞言長長吐了口氣,面色比之方才好看了許多,尤其是張奉,面色泛紅眼眸中隱隱有些得意之色。

'有意思!'

衛莊饒有興致地望著枯羊,雖說他也清楚枯羊這麼說無疑是為了振奮麾下將士計程車氣,但是,能將話說得這般婉轉緩和,不動聲色間遮掩了戰敗的事實,這倒也不失是一樁能耐。

想來也是,畢竟枯羊所說的這番話,其實都只是廢話,畢竟謝安從未想過要棄了他率軍坐船順江而下去支援廣陵,而這一點,枯羊亦心知肚明。但是,為了挽回軍中士氣,不至於看起來好似慘敗,枯羊只能這麼說。

“話雖如此,不過眼下牛渚進迫有至少兩萬五千冀州兵,卻不知大帥有何敗敵的妙計?”衛莊不緊不慢地問道,語氣輕鬆地彷彿他是個事外人。

枯羊聞言皺了皺眉,事實上他也清楚眼下週軍正在他牛渚大營西側十里處屯紮,正在埋鍋造飯。

十里,這是何等可怕的距離,稍有不慎便會遭到傾覆之危。雖說冀州軍這麼做同樣冒著風險,但真正計較起來,終歸是士氣大為受損的他太平軍更處於不利位置。

'反敗為勝的機會……'

枯羊皺眉思忖著。

而就在這時,帳幕撩起,有一名士卒匆匆走入,叩地稟告道,“大帥,有人將一封箭書射入我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