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環抱著雙臂站在帳內角落。
“其四……”望了一眼謝安,苟貢暗自嚥了嚥唾沫。低聲說道,“事實上,大人亦有過……若非大人武斷地以為只要有齊植將軍在、枯羊必定無法突破防線,因此不需要再在東營增派駐守兵力,那魏虎也不至於能夠那般迅速地攻進來。連叫我等反應的空隙也無……”
謝安聞言咳嗽一聲,面色頗有些尷尬。
畢竟苟貢所言句句屬實,當時是他否決了苟貢的計策,天知道怎麼會突然殺出我魏虎這麼一支太平軍的生力軍來?
但是就在苟貢致力於為廖立開罪的時候,卻見廖立砰砰叩首,義正嚴辭地說道,“承蒙大人寵信罪將,承蒙諸位不惜這般為廖某解圍,然廖立心意已決!——齊植乃難得將才,若非因我,不至於慘死沙場。既然如此,廖立唯有以命抵命!”
“小廖!”張棟聞言低斥一聲,頻頻使著眼色說道,“怎麼跟大人說話的?太放肆了!——還不速速向大人告罪?!”
然而廖立卻不再言語,只是叩拜於地,一副認罪模樣。
見廖立此前望向自己的眼神極為堅定,謝安心下暗暗嘆了口氣,抬手說道,“好,既然如此,本府便隨了你心意……”
帳內眾將聞言面色大變,其中唐皓等人紛紛出列,抱拳求情。
“大人三思啊!——廖將軍乃我冀州軍猛將,難得之將才,眼下我軍正與太平軍交戰,正是用人之計,切不可自毀長城啊!”
“是啊,大人,臨陣處斬大將,此乃大忌!——不若先將此罪扣著,以觀後效,叫廖立戴罪立功。倘若仍然不力,二罪並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