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冊封她夫君的爵位稱號。
安平侯……
要知道,這安平二字可是天子李壽曾經用過的封號,可想而知李壽對謝安的器重與信任。
懷著激動的心情,梁丘舞輕輕撫摸著信封,忽然,她的面色微微一變,因為她注意到,這封信並非是謝安寫給她的書信,而是家中某個叫她恨地牙癢癢的女人寫給她的……
拆開書信掃了一眼,梁丘舞頓時面色鐵青。
書信中的內容,那是一副畫像。畫中那位身著華麗服飾的女人,讓梁丘舞感覺極其眼熟的,眼熟之餘,恨得牙癢癢。此見側坐於床榻之上,懷中抱著一個嬰孩,滿臉得償所願的笑容,笑吟吟地彷彿正瞅著畫外的梁丘舞。
而在嬰孩的旁邊,還寫有三個小字,並且刻意加了劃線……
'嫡長子'
“……”梁丘舞美眸邊角青筋崩起,半響後咬著嘴唇恨恨地將手中的信紙撕地粉碎,氣息沉重地說道,“項青,折道回去,再襲北疆軍一陣!”
“是……是!”瞥了一眼梁丘舞怒氣衝衝的表情,項青縮了縮腦袋,訕訕應道。
因為眼尖,其實他方才也有瞥見信紙上的內容,大概已清楚具體的他,又豈敢在這個時候觸到梁丘舞心中的憤怒。
“竟然……竟然特地發書炫耀……我這邊……我這邊可是正在打仗呢!——那個可惡的女人!”
在項青如臨大敵般的表情下,梁丘舞滿臉慍怒,手中馬鞭狠狠一甩,只聽地啪地一聲,過往途中一棵樹木,竟被她一擊打斷。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意料之中,某位初為人母的女子所寫的、明顯有炫耀意思的書信,使得另外一位尚未有子嗣的女中豪傑抓狂了……(未完待續……)
第二章 喜訊?(二)
“這兩日,咱將軍似乎心情不大好……”
“哦?有這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人說,咱將軍回博陵後,就一直將自己關在屋子裡悶悶不樂……”
“莫非昨日的突襲並非很順利?——不對呀!昨日聽兄弟們說,咱東軍二度襲掠北疆軍的營寨,可是大獲全勝歸來的呀!”
“這我就不清楚了……”
“難不成是咱姑爺那邊?也不對呀!咱姑爺不是已滅了秦王李慎了麼?陛下金口玉言冊封咱姑爺為安平侯,咱將軍為此好幾日歡喜地合不上嘴呢……”
某日晌午,在博陵城內,不少東軍神武營士卒在用飯期間竊竊私語著,他們隱約察覺到,他們所效忠的家主、將軍,即梁丘家第十二代家主樑丘舞,好似因為什麼事而變得心情極度焦躁,對北疆軍的作戰亦變得分外兇猛,一度將兵力遠超他們東軍神武營的北疆軍隊打地氣焰全無。
按理來說,自家將軍那般神勇這固然是一件好事,可問題是,梁丘舞一回到博陵便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也不想往常那樣巡視軍中士卒的情況,這讓東軍計程車卒們感覺有些詫異。
因此,趁機用飯的休息時間,許許多多東軍士卒圍坐在一起,竊竊私語著。畢竟對於梁丘舞的情況,東軍士卒可是極為擔憂掛念的。
“對於這件事……我倒是知道一些!”
瞧了瞧左右,一名東軍士卒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不過哥幾個可莫要外傳啊……”
“你知道?快說快說!”
抬手安撫了一下迫不及待的眾弟兄,那名士卒壓低聲音說道,“其實啊。咱將軍悶悶不樂,並非是因為咱這邊或姑爺那邊戰況不妙,而是因為……咱將軍收到了一封家書……”
“家書?”眾東軍士卒面面相覷。
“啊!”那名士卒舔了舔嘴唇,壓低聲音說道,“此家書並非出自咱姑爺之手,而是出自二房長孫氏……”
“噢噢……”眾東軍士卒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畢竟梁丘舞與長孫湘雨之間的不合,東軍士卒心中清清楚楚。
“那個女人……咳,那位二房夫人此番又對咱將軍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麼?”一名看似近三十的伯長面帶不悅地問道。
“那倒不是……”那名士卒搖了搖頭,低聲神秘兮兮地說道,“據項副將透露,那位二房夫人此番給咱將軍的書信中,僅僅只有一副畫像……”說著,他將聲音又壓低了幾聲,嘀嘀咕咕說了幾句。只聽得附近眾東軍士卒驚得倒抽一口冷氣。
“什……什麼?”
“嫡長子……那不就是世子麼?咱將軍這……處境不大秒啊……”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