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喪。無疑是叫江東太平軍伍衡做大……本王,才不會去做替人作嫁的蠢事!”最後一句誅心之言,直戳安陵王李承內心的瘡疤。
“哼!——真不愧是三皇兄,連身後事都考慮地這般周詳……”安陵王李承不置褒貶地冷哼一聲,他沒有任何興趣去計較秦王李慎這句話究竟是真是假。但是有一點李承是清楚的,那就是。秦王李慎此舉無疑是賣了個面子給謝安,給十萬周兵,用行動告訴他們,他李慎本來是可以叫他們盡皆葬送在此的,但是他沒有這麼做。如此一來,哪怕日後他秦王李慎死了,冀京朝廷已亦會有感於李慎這番舉動,賜個諡號,風光將其葬入皇陵。
對於李承那句暗帶嘲諷的話。秦王李慎置之一笑,正如李承所想,他李慎確實是在為身後事考慮,畢竟,當初李承之所以未被革除李氏皇族族譜,那是因為他們的父皇、前皇帝李暨金口玉言在先,因此,就連現任大周天子李壽也不好違背先帝父皇的意思。將李承重懲。但是如今的局勢則大為不同,李慎不保證自己在做出了這番叛國之事後。李壽究竟還會不會顧念兄弟舊情,賜他諡號,並將其、其妻兒、其生母一併葬入皇陵。
因此,素來謹慎的秦王李慎自然要提前算計一番。
“好了,”彷彿是完成了什麼最後的夙願吧,秦王李慎活動了一下手腳。平舉寶劍淡淡說道,“方才那麼一下,謝安這會兒恐怕是忙得不可開交了,若不及早生起篝火叫麾下士卒烤乾雙腳,待時辰一場。十萬周兵恐怕就只能爬著去江東與太平軍的伍衡廝殺了。——暫時不會有礙事的傢伙了,你我這邊……就來算算總賬吧!”
“求之不得!”一抖手中利劍,安陵王李承冷哼道。
而就在這時,不知從何處傳來噼裡啪啦的古怪聲響,期間,伴隨著陣陣焦臭。
“……”李承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腳下的閣板。
似乎是注意到了李承臉上的異色,秦王李慎嘴角揚起幾分冷笑,陰測測說道,“這幢閣樓,早早便淋遍了火油……”但是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李承打斷了。
“本王知道!”瞥了一眼有些愣神的秦王李慎,安陵王李承冷笑著嘲諷道,“方才登樓上來,本王便聞到了那股刺鼻的火油味……”
'明知這樣還獨自登樓上來?'
秦王李慎愣了愣,方才不及細想的他,直到如今這才明白李承的意願。
“原來如此……本來就沒想過要活著回去是麼?”眯了眯眼睛,秦王李慎舉劍擺出了一個架勢。
“啊,自從皇陵出來,就沒想過要活著回去!”隨意地甩了甩中的利劍,安陵王李承冷聲說道,“不過,即便如此,本王也要親眼看著你死在本王面前!”
“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低喝一聲,秦王李慎邁步上前,手中那柄華麗而珍貴的寶劍朝著李承的臉上刺去。
“哼!”抬手一劍彈開了李慎手中寶劍的劍刃,李承順勢攻其心口。
“叮——!”
“叮叮叮——!”
眨眼工夫內,李慎與李承這兩位王爺竟然互鬥了二十餘回合而不分勝負,唯有那絲絲迸射的火星,證明著這兩位李氏皇族子弟的交手,絕非是花拳繡腿般的劍舞。
很難想象,這兩位並不以武藝見長的李氏皇族子弟,在劍術上竟有著那般高明的造詣。
不過話說回來,事實上前皇帝李暨本來就對自己幾個兒子要求十分苛刻,除了自小抱離皇宮的皇九子、即如今的大周天子李壽外,其餘八位皇子,年幼時皆由宮內北軍禁衛中劍術高明的供奉教導武藝。就好比前天樞神將耿南,他亦曾教授過前太子李煒劍術,而皇四子、燕王李茂,更是拜入了東公府梁丘家門下。
其實也難怪,畢竟雄才大略的前皇帝李暨本來就是文武兼備的君王,深明身為一位君王除了要懂得文治外,亦不能遜色武功,因此,他自小便要求自己幾個兒子能文能武。
儘管比不上像費國、馬聃那樣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武將,更無法與梁丘皓、梁丘舞、陣雷那等天下的大豪傑相比,但是不可否認,幾位皇子殿下皆會一手絢麗但亦具備殺傷力的劍術,只不過這份技藝。曾經只是來作為是否有資格成為儲君的考量標準之一。事實上,就連八賢王李賢亦會一手不俗的劍法。
不得不說,比起李暨的兒子們,各地藩王的子孫實在是太不成器了。
這個想法,同樣出現在李承的堂兄李延心中。
'秦王李慎……安陵王李承……'
心中暗暗唸叨著李慎與李承二人的名字,李延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