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險的策略來逼我軍後撤……”
“殿下的意思是,長孫湘雨與李賢可能迫於什麼事,暫時無法擔任軍師、指揮周軍?”
“並非無法暫時擔任軍師、指揮周軍……不出差錯的話,他二人應該不在周軍內!否則。仔細、謹慎的長孫湘雨與李賢,不會允許劉晴實行那般冒險的策略……”說到這裡,李慎頓了頓,伸手摸了摸下巴,笑著說道,“長孫湘雨那個女人素來身體不好,當年助謝安與李壽征討西涼叛軍,期間大病一場。此次若非生病,那就是……唔。要恭喜那位謝大人了!——據本王在冀京的眼線所探知的情報,長孫湘雨那個女人似乎早已身懷六甲,算算日子,這會兒也該功成身退,安安心心地找地方產子了吧?”
“原來如此……那李賢呢?他若不在周軍之中,又能去哪?”
“還能去哪?江東唄!”李慎輕笑一聲。慢條斯理地說道,“那個太平軍的伍衡,可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吶,天上姬劉晴,說棄就棄了……算算時日。整個江東或許早已是他囊中之物……那才是梟雄所為啊,並非劉晴那種乳臭未乾的小丫頭與陳驀那等仗持勇力、不善權謀的莽夫可比!——倘若本王所料不差,李賢應該是趕往了江東,將這邊的事,交予謝安處置……呵,呵呵呵!”
“殿下似乎很樂得見到是那謝安掌軍?”符敖詫異問道。
“謝安、謝文逸……那可是本王的老相識了!”眼眸中露出幾分回憶之色,李慎摸著下巴上的細須喃喃說道,“真是沒想到啊,當年的安樂王李壽,那般不受朝野重視的庶出皇子,竟然也能夠坐上我大周皇位;而當年其府上區區一個書童,如今竟能位極人臣、高居刑部本署尚書令,率十餘萬兵馬與本王對峙……想當年他主僕二人受迫於太子李煒,向本王尋求庇護時,本王真沒想到,他主僕二人竟能爬到如今這等高位……”
望了一眼嗟嘆不已的李慎,符敖好奇問道,“據說,李壽的皇位全靠有謝安在後出謀劃策……”
“謝安?出謀劃策?”李慎聞言哈哈一笑,搖頭說道,“不不不,那謝安可不是謀事之人,倘若單單他一人,他與李壽就算有十條命也丟乾淨了!——還記得本王說過麼?那謝安並沒有多大本事,但是,他卻是最難對付的!”
“這個……恕末將不能領會!”
“強運!”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水,李慎面色凝重地說道,“不可思議的強運,無法想象的強運!——當年本王尚且為皇子時,梁丘舞屬燕王李茂勢力,東軍、梁丘家,為此,燕王李茂在軍方如日中天;而長孫湘雨則屬八賢王李賢勢力,憑藉著發小這層關係,李賢極受長孫家的支援,長孫家啊……胤公、阮少舟、長孫靖,丞相、禮部、兵部,再加上李賢所運營的戶部,雖李賢長期不在冀京,可聲望卻絲毫不遜色太子李煒……還有那金鈴兒,十年未曾失手的金陵危樓當家刺客,曾暗助太子李煒剷除過多少政敵……當時的冀京,勢力劃分異常鮮明,哪怕是本王也難從李煒、李茂、李賢這三人所控制的勢力中再取得些許助益……而就在這時,一個來自廣陵的落魄小子千里迢迢來到了京師……”
“就是那謝安?”
“啊……那傢伙,徹底攪亂了冀京原有的勢力格局!娶了梁丘舞,得到了梁丘家的支援,外帶四鎮之一的東軍神武營;娶了長孫湘雨,得到了長孫家的支援,連帶著得到了丞相胤公、禮部尚書阮少舟、兵部侍郎長孫靖等眾多朝中重臣的器重;娶了金鈴兒。金陵危樓刺客行館數百刺客從此唯那謝安馬首是瞻……再有南公府的呂公,東嶺眾的刺客,本王實在想不通,一個曾經落魄到除夕夜依舊在無人的街道上尋求落腳之處的傢伙,何以能先後與冀京那麼多的名流權貴扯上關係……強運,難以置信的強運!”
“也就是說。那謝安就只是一個好運的傢伙?”符敖恍然大悟地說道。
似乎是聽出了符敖話音中的輕蔑語氣,李慎搖了搖頭,正色說道,“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這世上有本事、有才能的人遍地都是,但未見得人人都能飛黃騰達,有時候,運氣遠要比實力更重要!”
“運氣?比實力……這……”
“哼!前太子李煒不夠實力麼?那個男人曾掌握著冀京五成以上的勢力,冀州軍曾經亦無異於他的私軍。就連北軍禁衛,亦對其忠心耿耿,可結果呢?那傢伙卻死了……明明是最接近皇位的皇子,最後卻是死地最早,這就是有實力卻沒運氣的下場!”說到這裡,李慎嘴角揚起幾分得意的笑容。
不難猜測,李慎多半是想到了他曾用數十名弩手了結了前太子李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