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真的有那麼大麼?”費國苦笑著喃喃自語。
畢竟在數年前,在謝安迎娶梁丘舞與金鈴兒兩位夫人的新婚當夜。費國曾被謝安戳穿了身為太平軍六神將之一的身份,繼而被梁丘舞與金鈴兒前後堵住。
記得當時的費國,根本不敢有絲毫動手的心思,因為他很清楚,只要他有任何輕舉妄動。那麼梁丘舞與金鈴兒這兩位主母,每一位都能隨時將他擊斃。
而如今,在費國眼裡這兩位巾幗不讓鬚眉的女中豪傑,聯手對付一個人竟然還被對方壓制地死死的……
“怎麼辦?”費國一臉愁容地嘀咕著。
說實話,他倒是很想去幫幫梁丘舞以及金鈴兒,可問題是,就算他是謝安麾下第一猛將,這會兒卻也無力介入那三人的廝殺圈子。那裡,已並非是凡人所能踏足的領域。
糟了……
真的糟了……
陳帥……不,那陳驀已成為江陵兵的靈魂支柱,只要他還在戰場上一時,那麼江陵兵的戰意便不會消退……
可是,兩位主母卻拿不下此人……
明明是謀誅叛王李彥的妙計,最後不會弄得偷雞不成蝕把米吧?這要是回到二主母那邊,那可是要被殺頭的……
誒?
謀誅叛王李彥?
“……”張了張嘴,費國下意識地轉過頭去,望向戰場的某個角落。
只見在那裡,楚王李彥正被一簇親信護衛死死守衛著,提著劍面露大喜之色。
“聽到了麼?聽到了麼?川穀對過的友軍已經前來支援我軍!——眾兒郎,遂本王殺過去啊!”
一聽到有援軍,方才一度被梁丘舞威名嚇到的江陵兵士氣頓時回升,兼之陳驀以一敵二力戰梁丘舞與金鈴兒的駭人之舉著實叫江陵兵精神大振,這使得兩支兵馬的勝敗走向,彷彿再度迴歸到了原點。
欣喜若狂的楚王李彥並沒有注意到,遠處有一名對他而言極具威脅的周軍主帥正一臉詭異地盯著他。
“……”瞧瞧一臉狂喜之色的楚王李彥,再瞧瞧正忘乎所以與梁丘舞以及金鈴兒鏖戰的陳驀,再瞧瞧一臉狂喜之色的楚王李彥,再瞧瞧正忘乎所以與梁丘舞以及金鈴兒鏖戰的陳驀,費國抬手狠狠一拍自己腦門,似懊惱般罵道,“真蠢材!”
罵完之後,他從親兵手中拿過一杆槍,翻身上了一馬,單槍匹馬地朝著楚王李彥殺了過去。
所謂擒賊先擒王,不是費國沒想到這一招,問題是起初陳驀暗中保護著楚王李彥,後來,陳驀率先衝鋒,一度將周兵逼地連連後退,當時費國自顧不暇,連如何阻擋陳驀的強攻都不知。哪裡還有工夫想及殺不殺楚王李彥?
但是眼下的情況不同了,梁丘舞與金鈴兒聯手拖住了陳驀這位天下無雙的強者,既然如此,江陵兵哪裡還有什麼猛將可言?
倒不是說楚王李彥麾下四萬江陵兵中連一個驍勇將領都挑不出來,問題在於跟誰比。
跟陳驀、梁丘舞、金鈴兒相比,費國這位謝安麾下名義上的第一猛將。充其量也就只是小卒子的程度,可若是跟楚王李彥麾下那些所謂的驍將相比,費國當即就化作了令人恐懼的沙場宿將。
這不,在沒有陳驀的情況下,費國憑藉著一己之力,輕而易舉地就殺到了楚王李彥面前,面帶笑容地擋在了他必經之路上。
可憐楚王李彥在得知川穀對過丘陽王世子李博率兵來支援他的喜訊後,便帶著親信侍衛隨著人流衝殺過去,此刻的他。哪裡還會去管那四萬江陵兵的死活?他恨不得胯下戰馬再長四條腿,好叫他儘快脫離戰圈,接受李博或者秦王李慎的保護。
至於陳驀,雖然李彥十分器重這位難得的猛將,甚至很多次暗示陳驀,想讓陳驀改投他麾下,可是在生死危機時刻,他卻是連這一點都顧不上了。甚至於。他連此刻跟劉晴呆在一起的兄長、六皇子韓王李孝的安危都無暇想及。
可就在他不惜捨棄一切也要保護自己性命的時刻,卻有一個不長眼的傢伙擋住了他的去路……
“喲。王爺,這麼晚還出來散步麼?——不如去敝將帳內坐會?”費國一臉戲謔地打著招呼。
彷彿是聽懂了費國言下之意,楚王李彥的面色頓時沉了下來,回顧左右侍衛說道,“殺了他!”
“是,王爺!”李彥的護衛軍有十餘名侍衛抱拳領命。策馬阻殺費國。
“嚯?真拿本帥當軟柿子捏啊?”費國嘴角揚起幾分冷笑。
令李彥目瞪口呆的是,方才在陳驀手中幾乎沒有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