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們周軍本營的夜襲。而到時候,唐皓、梁乘、王淮會分別帶兵阻截這三支夜襲兵馬。
待這六支兵馬廝殺之際,作為今夜的關鍵人物,他成央便要率領一支精銳,長驅深入,一舉將秦王李慎擒殺。
正如成央所瞭解的那樣,在距離二十餘里外的夜幕之下,白水軍第一軍團長陳昭,正率領著他麾下曲部兩萬兵,浩浩蕩蕩地朝著周軍的本營冰城進發。
明明是夜襲周軍本營這等極其緊要的大事,然而作為此軍的主將,陳昭卻是枕著雙手仰躺在馬背上,完全看不出有絲毫的緊張與重視,這讓他的副將張方有些難以理解。
“將軍?將軍?”在儘量不驚動周邊士卒的情況下,張方策馬緩緩靠近陳昭,小聲提醒著自家主將。
“怎麼了?”在張方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陳昭僅右腳踩著馬鐙,左腳架在右腿上,整個人幾乎完全平躺在馬背上。一晃一晃的,看似竟在閉目養神。
這份高超騎術著實令人瞠目結舌,但問題是,這哪是一個即將負責夜襲周軍大營的上將該有的形象?
“將軍,今夜我等可是為了夜襲周軍主營……將軍自重!”
“嘿!”嘴裡咬著一根枯草,陳昭閉著眼睛慢條斯理地說道。“緊張什麼?——到不了周軍主營的!”
“什麼?”張方愣了愣,疑惑問道,“什麼到不了周軍主營?殿下分派給我軍的任務,不就是夜襲周軍主營麼?”
“你當週軍傻呀?”打了一個哈欠,陳昭慢條斯理地說道,“我軍整整兩萬人,一個時辰行六、七里路,這樣周軍要是都不能截住我軍,他們還打什麼?趁早回家得了!”
“這……”張方聞言面色微變。驚聲說道,“這如何是好?末將想起來了,據斥候回報,周軍的唐皓自離開了主營後,便在這一帶遊逛,這萬一撞見……”
“慌什麼?——唐皓兩萬人,我軍也兩萬人,有什麼好怕的?”
“問題是若是撞見了唐皓。我軍便不能遵照王爺所言,襲周軍的主營了呀!”
“嘿嘿!”陳昭聞言笑了笑。睜開眼睛瞥了一眼面露著急之色的張方,神秘兮兮地說道,“那只是殿下對你等這麼說罷了,真正的作戰計劃,除殿下外,只有陣雷老大與我軍三個軍團長知道!——周軍主營。並非我等盤中菜,別想了!”
“我軍此番夜襲的目標竟然並非是周軍的主營?那是……”
“當然是……”說到這裡,陳昭好似感覺到了什麼,咕嘟一下翻身坐起,凝視遠方夜幕的眼眸中露出幾許莫名的笑意。舔了舔嘴唇笑嘻嘻地說道,“這不是來了麼?——我軍今夜的真正目標,我瞅瞅……唔,冀州軍副帥唐皓兩萬兵!”
張方聞言下意識地望向前方,猛然間,他的雙目瞪地睛圓。因為他發現,遠方那看似平和的夜色,竟然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支黑壓壓的兵馬,遠遠望去,彷彿無窮無盡的。為首一員大將,手持長槍、策馬立於雪坡之上,眸色冷冽地凝視著他們白水軍。
“全軍戒備!”張方下意識地大喝一聲。
話音剛落,兩萬白水軍停下腳步,構築起防禦方陣。整個過程不見有絲毫嘈雜喧鬧、也不見有絲毫混亂。單憑這一點,便知白水軍士卒的素質,完全不是那些地方上藩王的藩軍可以相提並論的。
“喲,這不是冀州軍的唐副帥嘛!——好久不見!”陳昭笑嘻嘻地朝著遠處的唐皓打著招呼。
因為前一陣子唐皓與廖立夜襲叛王軍的營寨時,陳昭曾在廖立與陣雷單挑時與唐皓聊過幾句,因此,兩人的也算是相識了。
“該死,抽中下下籤了……”
聽著那來自陳昭的招呼聲,唐皓低聲罵了一句。
說實話,他真心不怎麼想碰到這個白水軍第一軍團長陳昭,畢竟據他的估測,陳昭的武藝絕對在他之上,而且強地不止一星半點。要知道,陳昭那夜可是在他唐皓幾乎沒察覺到的情況下,來到了他周身丈外附近,在這個距離,倘若陳昭當時有心要對他唐皓不利,他就算不死也會重傷。畢竟他唐皓雖然是副帥,但論武藝,遠不如費國、廖立與馬聃。
不過轉念一想,唐皓又覺得無論碰到陳昭還是碰到白水軍另外兩位軍團長,其實也沒什麼差別,因為陳昭他打不過,其餘兩個,他也未必就是對手。
“陳將軍!”策馬立於雪坡之上,唐皓朝著遠方的陳昭抱了抱拳作為還禮。
“嘿!——唐副帥,這麼晚了,還有閒情逸致在這裡賞雪啊?”從部下手中接過鐵槍,陳昭將其抗在肩上,似笑非笑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