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聞言大感意外,對於金鈴兒的體貼,頗感溫暖,正要說話,卻見金鈴兒咬了咬嘴唇。低聲說道,“不過,老孃醜話說在前頭,當著外人的面,老孃尊稱她一聲姐姐也就罷了,可若是在平日裡,她最好別指望老孃會供她使喚……”
儘管金鈴兒的話說得通俗,可謝安也清楚,她能說出這番話。已經相當了不得。
在金鈴兒的催促下,謝安走向了北屋後的花園,正如金鈴兒所言,梁丘舞此刻早已起身,正站在花園中一塊石頭小假山邊上,調整著呼吸。
忽然,梁丘舞雙目一睜,手中寶刀出鞘。一刀斬在那塊有一人高的石上,只聽鏘地一聲。伴隨著火星四濺,她手中的寶刀竟深深砍入石頭內。
好傢伙……
在一旁偷偷觀瞧的謝安倒抽一口冷氣,可看梁丘舞的面色,似乎並不是很滿意的樣子,只見她皺了皺眉,抽出陷入石頭內的寶刀'狼斬'。再次調整著呼吸。
確實,梁丘舞對自己方才這一刀並不滿意,或許謝安不知,事實上,梁丘舞在出刀的時候。心中猶有長孫湘雨、謝安等諸多雜念,並未真正做到全神貫注。
不得不說,長孫湘雨這些日子來潛移默化般的逆襲,讓梁丘舞越發擔憂自己長婦的位置是否會不保,也因此影響到了她對於武藝的精修。
'為何要隱瞞你堂兄梁丘皓的蹤跡?小舞啊,你先冷靜下來……你心中多少也應該清楚,眼下的你,可還不是你堂兄的對手……是,爺爺承認,你是我梁丘家百年不遇的武學奇才,然而,你堂兄的才能,可還要在你之上,遠遠在你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