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將她摟在懷中,倍加憐惜。
即便謝安深知此女的厲害,一時之間不禁也有些失神。
“你……你到底來這做什麼?——舞不在府上,如果你找她的話,那你可要失望了!——請回吧!”回過神來的謝安一氣呵成地說道。
長孫湘雨聞言心中暗笑。
她認識梁丘舞也有將近十年,怎麼可能不知這個時候梁丘舞在不在東公府上?
眨了眨眼,她故意露出一個失望的表情,喃喃說道,“哎呀,那還真是叫奴家失望呢……”說著,她抬頭瞥了一眼謝安,語氣一轉,嬌聲說道,“既然如此,謝大哥就陪陪奴家吧……”
起初見長孫湘雨一臉失望,似乎有想要打道回府的意圖,謝安暗自鬆了口氣,卻沒想到長孫湘雨話鋒一轉,竟然叫他陪她……
望著她那雙彷彿是見到了什麼有趣玩具般的目光,謝安暗自大吸了一口冷氣。
開什麼玩笑?!
見到你這種心狠手辣的女人,我躲還來不及,還陪你?
做夢吧你!
想到這裡,謝安連連搖頭,斷然拒絕。
望著謝安臉上的冷淡表情,長孫湘雨咬了咬嘴唇,可憐兮兮地說道,“謝大哥就這麼討厭奴家麼?這讓奴家……”說著,她的雙肩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好演技!
謝安暗挑大拇指,神色不變,抱著雙臂,依在府門內,神色冷淡地望著長孫湘雨,絲毫不為所動。
見謝安這幅作態,長孫湘雨眼中閃過幾絲惱意,臉上那一副楚楚可憐模樣的模樣頓時收起,冷冷地盯著謝安,“當真不陪奴家?”
嘿!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告訴你,一樣沒戲!——哥軟硬不吃!
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還有什麼法子!
暗自冷笑一聲,謝安緩緩搖了搖頭。
倒不是說他這會突然就不畏懼眼前這個女人了,應該說,正是因為畏懼,他這才迫切要與這個女人劃清界限,就如梁丘舞所說的,不與她牽扯一絲一毫的關係。
不過話說回來,謝安也不認為這個女人會這樣善罷甘休。
然而出乎謝安意料的是,長孫湘雨在深深望了一眼他後,忽然張口說道,“既然謝大哥不願意,奴家也不就強求了……”
不會吧?
她這樣就認輸了?
謝安有些驚訝,試探問道,“當真?”
“自然!”長孫湘雨輕哼一聲,淡淡說道,“奴家向來不強迫他人,只是……謝大哥,你想知道奴家最討厭的是什麼麼?”
“不想!”謝安搖了搖頭。
“奴家覺得,還是對謝大哥說了比較好,”說著,長孫湘雨瞥了一眼謝安,咯咯笑道,“奴家呀,平生最討厭悶了,而整天呆在府裡,悶死了!所以呀,煩悶的時候,奴家都會忍不住想找點樂子,比如說,撮合舞姐姐與謝大哥的那件事……”…;
“你……”謝安雙眼瞪大,氣地說不出話來。
撮合?
那叫撮合?
“而眼下,奴家感覺很悶,相當的悶……”最後四個字,長孫湘雨說的非常慢。
“……”謝安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半個字來。
儘管長孫湘雨的語氣很平緩,很溫和,但是他卻從中聽到了濃濃的威脅口吻。
她並不是在說笑!
輕笑著瞥了一眼謝安,長孫湘雨一甩衣袍的衣袖,緩緩朝著府門走去,邊走邊說道,“好悶好悶,回府去想想這回算計誰好了……”
她那輕描淡寫的語氣,讓謝安倒抽一口冷氣。
畢竟長孫湘雨已說得明明白白,一旦她覺得悶了,就會去想法子算計解悶,就像上次唆使太子李煒使詐侵犯梁丘舞一樣,差點就讓整個冀京成為戰場,天知道這個女人這回又會做出什麼事來?
想到這裡,謝安緊忙緊走幾步,一把抓住了長孫湘雨的左手。
“怎得?謝大哥終歸還是捨不得奴家嘛!”長孫湘雨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渾然沒有注意到謝安額角那一挑一挑的青筋。
“算你狠!”謝安咬牙切齒地說道。
“咯咯,”長孫湘雨輕笑一聲,說道,“謝大哥就當是做好事咯,你想呀,倘若謝大哥能哄得奴家開心了,不悶了,奴家自然無暇再去算計他人,這樣一來,奴家安穩了,謝大哥安穩了,舞姐姐安穩了,這沉悶的冀京,也就安穩了,不是麼?——謝大哥就當是做了一件造福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