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燻肉、以及一碗魚湯。
因為謝安沒有具體吩咐,因此,廖立便照著謝安對飯菜的喜好,叫人隨意置備了一些。
將木盤端到床榻旁,謝安頗有些尷尬地望了眼金鈴兒,隨即猶豫著扶起她,讓她靠在床榻邊,繼而又取過另一床被子,塞在金鈴兒背後,好令她靠著更加舒適一些。
從始至終,金鈴兒默默地望著謝安,雖然面色依舊是那般嚴寒,不過眼神似乎稍微軟化了幾分。
忽然,謝安好似想起什麼,問道,“你平日習慣用那隻手?”
“什麼?”金鈴兒微微皺了皺眉。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習慣用右手的話,我就暫時先鬆開你右手,還是說……要我餵你?”
“……”金鈴兒鳳目一白謝安,沒好氣說道,“隨便!”
好傢伙,這個女人兩隻手都習慣?
怪不得那麼厲害,一度將那個陳驀逼到絕境,差點就殺了那傢伙了,儘管方式看起來很血腥……
想到這裡,謝安嘴角揚起幾分壞笑,眨眨眼說道,“你說的隨便,是指鬆開你的右手隨便,還是讓我餵你隨便?”
不得不說,由於與謝安有過一小段時間的接觸,金鈴兒漸漸也瞭解了謝安那不正經的性格,聞言也沒想最初那樣氣怒,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沉聲說道,“右手!”
“好嘛好嘛……”謝安訕笑著鬆開了金鈴兒的右手,說道,“不過我事先說好啊,只是在你吃飯的時候鬆開,吃完飯,我還是要把你綁起來……”
“膽小如鼠!”金鈴兒不屑地撇了撇嘴。
“是是,我膽小,行了吧?”說著,謝安將飯菜端到金鈴兒面前,訕訕說道,“方才我忘記吩咐麾下士卒了,是故,他們是照著我的喜好準備的,希望你吃得慣……”
金鈴兒望了一眼謝安,微微低下頭,淡淡說道,“只要是能吃的,餘都吃得慣……”說著,她伸手去拿筷子。
可能是由於傷地太過於嚴重,導致全身無力,也有可能是方才被綁得嚴實,導致雙手發麻,以至於金鈴兒甚至連筷子都打不穩,幾度失手將筷子落回木盤中。
見此,謝安嘿嘿一笑,說道,“啊呀,最終還是要我餵你啊……”
金鈴兒聞言面色羞憤難當,狠狠地瞪了一眼謝安,也不說話,咬緊牙齒,使出全身力氣握住筷子,任憑額頭冷汗直冒,任憑右手顫抖不止,依舊咬牙伸向盤中的飯菜。
望著她那倔強而堅強的模樣,謝安不由有些心酸,收起了臉上的玩笑,握住金鈴兒那顫抖不停的右手,低聲說道,“我來吧……”說完,他不由分說從金鈴兒手中拿過了筷子,從碗中夾了一筷子米,懸在金鈴兒嘴邊。
“……”金鈴兒別過頭去,似乎還有些生氣。
但這回,謝安也沒說什麼,只是再次用筷子將米飯懸在金鈴兒嘴邊,哪怕金鈴兒又撇開頭。
如此反覆了幾次,金鈴兒惱怒地抬起頭來,正要說話,卻聽謝安低聲說道,“如果你還是為方才的玩笑生氣,我向你道歉……”
金鈴兒聞言眼中露出幾分驚訝,神色複雜地望著謝安,紅唇微啟,緩緩張開嘴,咬住了那筷子米飯。
當即,她蒼白的面龐上湧起幾分緋紅,低著頭默默咀嚼著。
謝安顯然是看到了金鈴兒面紅耳赤的表情,但自是不會傻傻地說破,只裝作沒看見。
畢竟,他感覺眼前這個女人,自尊心可不比梁丘舞遜色幾分。
“喝口湯吧……”說了一句,謝安放下筷子,拿起調羹,舀了一調羹熱湯,在嘴邊吹了吹,合適繼而放置在金鈴兒嘴邊。
望著謝安那細心的動作,金鈴兒神色更是複雜,張嘴將那口湯喝了下去。
可能是她注意著謝安的舉動而有些心不在焉吧,以至於一絲湯汁順著她的嘴角往脖子處流淌。
她下意識地抬起右手去擦拭,忽聽謝安一句“別動”,竟真的停了下來,默默地看著謝安拿起一旁的乾毛巾,替她將嘴角自脖子處的那一絲湯汁擦去。
如此,足足過了一小盞茶功夫,由於已吃了一些飯菜,金鈴兒逐漸也恢復了幾分力氣,低聲說道,“還是餘自己來吧……”
“能行麼?”
“唔……”金鈴兒點了點頭。
見此,謝安微微猶豫了一下。
他很清楚,似金鈴兒這等自尊心極強的人,若非在萬般無奈,否則,絕對不會依靠他人的力量,倘若硬要幫忙,很可能會起到反效果。
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