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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滿的虛榮心令她像踩在雲端般不真實。

她從小就被小爸當成公主,那是一份父親對女兒的疼惜,沒半分男女私情,可被一個“男人”當成公主,是一種殷勤,也是她有生以來第一遭。

韋劭妏這輩子沒有被男人追求過,連情書都沒收過半封—— 因為有小爸擋駕。

“嘔—— ”連她喝多了,醉了,就著陽臺的花圃嘔出胃中酸液,路克也在一旁溫柔的拍著她的背,讓她舒緩不適。

“好多了嗎?”路克有些愧疚,沒有阻止她飲下一杯又一杯的酒,忘了她未達可以喝酒的年紀,只因他貪看她酒醉暈紅的小臉,那副可人的嬌態。

醉到吐,什麼嬌態都消失無蹤了,路克沒有嚇跑,反而囑咐侍者端來清水,讓她漱口吐光口中的穢物。

“咳咳咳……”韋劭妏痛苦的吐著、咳著,直到吐光胃中所有的液體,才虛弱的坐在陽臺的涼椅上,抬頭看著陪了她一晚的路克。

乾淨的白手帕遞到她眼前,她接過輕拭嘴角。

天氣好冷,片片雪花落在她身上,她身體好熱,是酒精的效力讓她全身暖烘烘的,還是陪在她身旁的男人讓她全身燥熱?

“男人灌醉女人的目的很明顯……”她低聲埋怨,眯眼看著一臉笑意的路克。

渾厚的笑聲發自路克內心深處。“沒錯,男人喂酒給女人喝是有目的,但你離女人還有一段距離,小女孩。”一副大哥哥的語氣,對待小孩子似的揉亂她的頭髮。

“什麼小孩子,我十八歲了!”她揮開他的手,討厭被當成孩子。

路克訝異極了。“我以為你頂多十五歲!”雖說不到喝酒的年齡,但許多富家子女從小就被養成喝好酒的習慣,尤其是在平安夜,這個適合狂歡的節日,把酒當開水喝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十八歲,是大女孩了。

路克原本看她的眼神,像看一個小女孩,但現在審視的眼神卻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欣賞。

她反應很快,聊天的話題跟得上大家,一整個晚上充當護花使者,他不覺得無趣,只覺得她是個聰明的小女孩,想她往後一定不可限量。

沒想到她只比他小六歲,滿十八了,是個“可以追求的女性”。

“嘿,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他坐在她身旁,任憑她靠著他的肩膀打瞌睡。

她很保密,不論多少人對她獻殷勤,表示對她的好感,詢問她來自何處,她不說,淨用迷人的笑容回應。

“劭妏……”身旁的大暖爐實在太吸引人了,她忍不住靠過去,靠在他肩膀,閉上眼休息。

他拗口的學習她的發音。“少吻?”怪聲怪調的,念不好她的名字。“這麼拗口,一定是中文。”號稱全世界最難學的語言,不是蓋的!“喂……”他正要問她住在什麼地方,一低頭卻看見她無防備的靠著他,似乎睡著了。

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路克看得兩眼發直,大氣不敢喘一聲,就怕擾醒了熟睡中的天使。

一股陌生的情緒襲上胸口,他知道那股情緒名叫憐愛,他也知道此刻的自己一定笑得像傻瓜。

是他太累了吧?還是這晚的氣氛太好太適合心動?

他伸出手,輕輕觸碰她的小臉,柔嫩的觸感透過指尖傳來,他像觸電一樣一陣顫慄。

他知道自己墜入情網了,莫名其妙的,對一個精緻的東方女孩動心。

他在這場舞會與她邂逅,那之後呢?他這一份心動是否會隨著舞會而結束?

“不論你是誰,你會是我的。”路克藍眸深沉,低頭正欲含住那誘人的粉色唇瓣。

“小子,你想對我女兒做什麼?”一個高壯男人幾乎塞滿陽臺的入口,不善的雙手環胸,一臉不善的瞪著路克。

路克吃了一驚,挑了挑眉,雖然逆光但仍能看清那打擾的不速之客是個五官深邃的歐洲人,他的英文有極重的口音。

可他懷中的小女人,是個黑髮黃膚的亞洲人啊!

“我很難相信你……”

薩米爾朝路克瞪了一眼,展示身上的肌肉,警告他不要挑釁。

“把你的狼吻收回去!班德森家的少爺,她不是你能碰的女人!”薩米爾邁開大步走向兩人,非常輕巧的從路克手中搶過醉得睡著的韋劭妏。

“唔?薩米爾,我就知道你也來了。”韋劭妏迷迷糊糊的睜眼,看見熟悉的人後展開一抹笑容,安心的靠著他的胸膛,撒嬌的雙臂攬著他頸子。“我要睡覺了,哈……”打了一個哈欠,就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