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只要有利益存在,誰跟誰都有可能產生交集。
不過,好奇怪啊,為什麼凌將軍與湯震業之間有一種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呢?
對了,凌澤秋回來了。這件事情該告訴他嗎?萬一……萬一凌將軍在這裡被捕……作為朋友,我是不是該提前給凌澤秋打個招呼?
小陶找了個藉口暫時離開了正廳,偷偷拿出手機想要給凌澤秋打電話,哪知電話像是壞了一般。根本無法撥出,只好改發簡訊,一樣的傳送失敗,正納悶怎麼回事,跟著他的那兩個人鬼魅般出現在了他眼前。
其中一個冷冷的說:“陶先生,別打了,你的手機訊號已經被阻斷了,暫時是無法使用了。晚宴已經開始了,就等著你去啟動了。”
小陶將手機收回口袋,什麼話也沒說。拉著一張臉大步回到了正廳。
梁媽媽回到家裡的時候,看到似錦一個人正垂著頭躺在沙發上哭泣,梁媽媽嚇了一大跳,跑過去將她撐了起來,撫摸著她的額頭急切的問她:“你怎麼了?”
似錦突然嚎啕大哭。她抱住梁媽媽,把頭深深的埋進了母親的懷抱,撕心裂肺的說:“媽媽,凌澤秋告訴我,是凌將軍要挾周建業詐騙爸爸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凌家做的!”
“怎麼會這樣呢?小秋糊塗了嗎?怎麼能胡說八道呢?”梁媽媽驚訝的說道。
“他沒有胡說八道,他剛剛才走。媽媽,事情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我好不容易把他等回來了,可是現在我們兩個人之間卻隔著爸爸的生命,我該怎麼面對他?”似錦搖著頭,淚眼迷濛的說著。
梁媽媽黯然神傷,她該怎麼說才能讓女兒不這麼傷心呢?
“媽媽。為什麼活著這麼累?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糾葛?我們一直以來都在努力的解決著麻煩,本以為一切都結束了,可是為什麼,又要遭受折磨?”似錦哽咽著問道。
梁媽媽輕拍著似錦的背安撫她,她說:“似錦。其實人活著,就是被折磨,因為人生是個未知數,我們無法預料何時會被人折磨,不光是你,所有人都在受著折磨,但是都不要太委屈,這些事情,其實都算不了什麼,很快,你就會發現,人們最擅長的一件事情就是忘記,忘記那些曾經令你悲痛欲絕的事情,同時也會忘記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一切都會過去的,很快,相信媽媽。(。pnxs。 ;平南文學網)”
“真的嗎?很快就會不痛嗎?”
“當然是真的了,媽媽都快50歲了,當初和你一般大的時候,我以為自己不會老,可是,很快,我就活到這把歲數了,要是無法對過去的傷痛釋懷,那我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這把年齡了?”
似錦吸了吸鼻子,抬起頭看著溫柔微笑著的母親的臉,這不過這是年近50的媽媽對於生活的理解,對於年紀尚輕的似錦,任何事情都算一件大事,戰爭——所謂活著。
在慈善晚宴後廳的一個包廂裡,凌將軍被一群身著服務員衣服的青年團團圍住,李秘書就站在他身邊。
“凌將軍,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李秘書冷酷的說道。
自知中計的凌將軍惡狠狠的瞪著李秘書,憤怒的說道:“真沒想到,這麼多年我居然養了一條狼在自己身邊,我凌風怎麼也不會想到,我會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出賣!”
凌將軍抄起手中的柺杖照著李秘書的腹部狠狠擊了一棍子,一陣鑽心的疼痛瞬間傳入了李秘書的腦袋裡,李秘書下意識的捂住腹部朝後退了幾大步,撐住牆才勉強站直,組員們見長官被打一個個欲對凌將軍不客氣。
“住手!”李秘書及時阻止了他們。
“自古忠義兩難全,我為國家辦事,為正義而戰,我問心無愧!”李秘書大聲說道。
“好一個問心無愧!你這個叛徒!就算你把我抓了又怎麼樣?就憑你?能耐我何?”凌將軍厲聲說道。
“憑我是不能把將軍你怎麼樣,但是,等外面那些和您勾結的富商、組織、政客全部被抓之後,我想法律總會拿您有辦法的!”
“你這個畜生!”凌將軍氣的臉都在顫抖。
“將軍息怒,您千萬要保重身體,這樣您才能看到外面的那些人如何背叛您的。”李秘書的三角眼裡透出了可怕的光。
他轉頭對身邊的人下令:“收網。”
“大哥,不對勁兒啊,那些去了後廳的人好久都沒有回來了。”賈世潤對湯震業耳語道。
“我看到了,凌老頭兒進去之後到現在沒有出現。”湯震業鎮定的說道。
“事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