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沅自知自己下手失了分寸,立刻給似錦道歉。
似錦嘟了嘟嘴再次與哲沅擁抱。在法國最悲慘的時候似錦想到最多的人就是這個無所不能的哲沅,那個時候,就想著她要是和自己一起來的話,自己肯定不會碰到那些糟心事兒了。
似錦走後,凌澤秋又回到了一個人的生活,湯小敏也沒有再出現過。傷好利索之後,他不再騎著摩托車滿巴黎的閒逛。整個人的心都沉了下來。每天去圖書館工作成為了他生活的常態,偶爾也會去周景尚公寓附近的咖啡廳坐坐。
兩週後,他在咖啡館見到了一個特別的人。
那天,凌澤秋坐在咖啡廳靠窗的位置津津有味的看著他從圖書館帶出來的《七宗罪》,正看到關鍵的時刻,突然有隻纖細的手敲敲了桌面。驚的他差點一躍而起。一抬頭,卻看到了繁榮在逆光中笑意盈盈的臉。
“你怎麼來了?”凌澤秋驚訝的站了起來,為什麼繁榮和似錦一樣,每一次在他面前的出場都是這麼的震撼。
“我和似錦透過話了,知道你在巴黎。我就找過來了,剛剛在玻璃窗外一眼就看到你了,怎麼樣,算是驚喜吧?”繁榮笑呵呵的坐下,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她喜歡甜一點的咖啡。
“何止是驚喜,這簡直就是驚喜啊!”凌澤秋瞪大的眼睛還是沒能恢復正常,連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
“哎呀,別這麼誇張了好嗎?我從義大利過來的,又不是很遠。”繁榮被他直勾勾看的很不自在。
“原來如此啊,我就說你怎麼突然出現了。”凌澤秋這才放鬆坐回了椅子上。
服務員端上了咖啡,繁榮拿起勺子在杯中攪了好久,剛剛輕鬆的氣氛伴隨著繁榮重複的動作而變的凝重起來,凌澤秋看到她嘴角的笑容不見了,一絲猶豫掠過她的面頰,繁榮似乎有話要說,正在尋找一個開口的契機。
“你來這裡找我是為了……”凌澤秋決定打破這看似黏稠的奇怪氣氛。
“小秋,回國去吧,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繁榮誠懇的聲音讓凌澤秋心頭一顫。
他保持著他一貫的冷靜,抿著嘴對繁榮報以微笑,他說:“我愛巴黎,在這裡我很自由。”
“可是你不屬於這裡啊,你知道的,你愛的人不在這裡,你一個人待在這裡做什麼呢?”繁榮的聲音有些哽咽。
“我……有些事情……我不想去面對……回去的話……我沒有勇氣。”凌澤秋羞愧的低下了頭,在繁榮面前他根本沒辦法偽裝自己。
“沒有勇氣?不想去面對,乾脆就做縮頭烏龜嗎?你是這樣的人嗎?曾經那個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凌澤秋到哪裡去了?”繁榮已經在儘量壓制自己的情緒了。
“繁榮,在你面前我一直是懦弱的,從你發現我酗酒開始,我就知道,我以後都不用再騙你了,我就是這樣一個膽小鬼,當我真正開始接受這樣的自己的時,我才發現原來做一個不怎麼樣的人是這麼的輕鬆,所以。我很滿意我現在的狀態,你能理解我嗎?”凌澤秋像是在置氣一般,字字用力。
“你問我能不能理解你?我想告訴你的是,我看到了一個遇到事情就只知道一味逃避的凌澤秋。別懷著僥倖心理想從我這裡得到理解,理解的前提是你已經盡力了,可是,面對你現在的處境,你真的盡力了嗎?你有想過去改變和克服嗎?”繁榮紅了眼圈,凌澤秋一直是她埋藏在心中的一個特別的人。
聽著繁榮斥責的話,凌澤秋唯有沉默以對,繁榮說的對他從未盡力。
“過去你就是這樣,明明很在意方圓,卻冷酷的對待她。從未回應過她近乎瘋狂的愛,哪怕是拒絕你都把她傷的血淋淋的,從不肯考慮對方的感受,一味的踐踏別人的感情,然後。說著我盡力了,她自己把事情搞砸了;
你甚至拿這個在似錦面前炫耀,好像是在刻意的告訴她,看吧,我只喜歡你,別人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是!可是,被似錦看穿的你。卻拋下她落荒而逃,等我再次見到你,你跟我說請理解你!凌澤秋,你問問自己,你值得被理解嗎?”繁榮說到動情處,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
看著眼前默默哭泣的繁榮。凌澤秋感覺自己的周圍都被白色的煙霧所包圍,他走進了一片虛幻之地,一個人無助的四處尋找出口,撞得頭破血流卻仍無法找到歸途,這個時候該用多大的力氣伸出手去才能抓住那個站在煙霧外面的等著救贖自己的人的手?凌澤秋的眼眶溼潤了。他的喉頭乾澀而嘶啞。
“小秋,時光掩埋了很多事情,包括曾經我對你無法抑制的愛。”繁榮輕輕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