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接,現在直接就是拒接,發了那麼多條簡訊全都石沉大海了。看來自己與凌澤秋算是徹底決裂了。也不知道他和梁似錦怎麼樣了,上次的合照事件對他們就真的一點兒影響都沒有嗎?
方圓散漫地把頭側臥在了自己搭在桌角的胳膊上,有氣無力地嘆了好幾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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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耀光因為腿疾復發在家裡辦公。此時書房裡卻不止他一個人。
“你膽子不小啊,凌家把你看的那麼緊,你還敢直接到我家裡來?看到沒?圍牆外面多了兩輛陌生牌照的車,都是衝著你來的。”坐在真皮座椅上的方耀光順手掀開了窗簾。
“我來看方圓而已,光明正大的,讓他們跟。”周景尚泰然處之,神色鎮定。
方耀光早知他會如此回答,當他第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開門見山就和自己談交易的場面著實讓他對這個年輕人有了幾分欣賞。
“你能來找我,就說明你的工作有了重大進展。那我也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答應幫你做的事情也有了眉目。”方耀光點了點桌上的一厚踏卷宗。
“這是你爸爸失蹤前的犯罪記錄。”方耀光補充說道。
周景尚一驚,原來。父親的失蹤果然是有著複雜的背景。
“這是線路圖。只是很奇怪,凌雲死後,線路上的供應點正在慢慢的減少,這兩年的縮減速度更是快的離譜,照這個速度持續下去,凌家很快就會喪失在這條線路上的優先權。”周景尚把手中的資料遞給了方耀光。
方耀光面無表情的快速瀏覽,很快,他抬起頭問周景尚:“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嗎?”
周景尚試探的回答:“會不會是有更多的勢力加入到了這條線路的爭奪之中?凌家手裡的經營權正在被蠶食?”
“很聰明啊,不過不是更多的勢力,而是,只有一個勢力。”方耀光神秘的一笑。
周景尚大驚,他不禁脫口而出:“是誰?竟會有如此大的能耐?”
方耀光哈哈大笑,指點著周景尚對他說:“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國有化這個專有名詞嗎?”
“什麼?您是說,經營權要被收歸國有了嗎?那……那您為什麼還要讓我去收集這些商業情報?我還以為,方家也想在能源鐵路線上分一杯羹……”周景尚越說越沒有底氣。
“有利益誰不想沾,但是也得看清楚財富的所有人是誰,搞清楚了狀況才能談合作嘛!”方耀光爽朗的笑出聲來,完全看不出一點危機感。
“那麼,您是要等著國有化整合完畢後,和國家談合作了?您要掙的不是鐵路上的錢,而是要蹭國家這個金主了?這……這樣也可以嗎?”只是想到這裡,周景尚就頭痛欲裂了,都怪自己政治經濟學沒有學好。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不可以,關鍵看你開出的條件能不能打動對方,年輕人,路漫漫其修遠兮,你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學習。”
方耀光拍了拍桌上的卷宗叫周景尚拿走。周景尚迫不及待地想看,方耀光也沒有阻止。
案由:詐騙。標的額:一千七百萬人民幣!
“一千七百萬?”周景尚被父親的詐騙金額驚呆了!
“八年前的一千七百萬人民幣的確不是個小數字了,你爸爸好魄力啊!”方耀光不是在諷刺周建業,而是真的誇讚他,試想,換作是方耀光,他也不敢一次詐騙如此巨大的數額。
“他騙了什麼?騙了誰?”周景尚的手開始發抖。他不敢往下翻卷宗了,記憶中那個溫和的父親怎麼會有如此大的膽子呢?
“標的物是法國尼斯的一塊地,確切的說是一棟別墅吧,根據當年的法律,買了地,地上的建築物也就一併轉移所有權了。至於受害者,當年在本市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建築設計師了,姓梁,叫梁慕勝。”
周景尚頓時覺得腦子被鈍器猛擊了一下。他的腿不自覺的開始發抖,臉色“唰”的一下變的煞白。
發現他神色有異,方耀光叫他的名字,“周景尚,你怎麼了?”
周景尚呆滯的搖了搖頭,抱起桌上的卷宗。無力的說了一句:“我這就走了,不打擾您了。”
然後,在方耀光奇怪的目光注視下。拖著沉重步伐的周景尚幾乎是遊離著離開方家的。
他又怎麼會不知道,爸爸曾經一再的誇讚一個著名建築師,那個人的名字就叫做“梁慕勝”,周景尚同時也記得,似錦爸爸的名字是:梁慕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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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圓早就從窗戶上看到周景尚進了方家的大門,還以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