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他稍稍抬眼就看得到。
硯臺帶笑的唇角瞬間耷拉下來,入鬢的濃眉一緊,落下執黑子的手,越過來小心的碰了碰我,“怎麼搞的?”
這樣的陳墨硯同腦海裡上一個冬天裡的他重合在一起,那時他也是如此,好看的眉彎折起來,涼涼的掌心搭在我滾燙的額頭上。
同他嚴肅的表情相對應的,卻是那柔柔的豎琴一樣的聲音,“怎麼搞的?”
心裡的某一處異常的柔軟,什麼時候,他像個大人似的,知道關心我了?
一週的時間,我和陳墨硯騎著車子去接邢端,晚上再一起送她回家。
如果可以的話,倒真希望扭傷腳踝的是我。
看著漂亮的邢端坐在連我也沒坐過的陳墨硯的後座上,她柔弱無骨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拽著他雪白的夏裝,微風吹起的髮絲不時越過她的臉頰,撲打在他的襯衫上,黑白分明至耀目。
不是不羨慕的。
第十六章 我喜歡你,以朋友的身份
“成長是需要蛻變的當青春經歷了迷茫與掙扎一個人才可以實現真正意義上的長大”
當我把這段話讀給陳墨硯聽的時候,他說我是典型的世紀末迷茫恐懼症,卻不知沒多久我便經歷瞭如此的迷茫與掙扎。
自打我和邢端受傷後,一來二去從還不錯的關係昇華為好朋友,連帶著和陳墨硯也熟絡許多。
有時候我還會領著邢端去我家裡玩,她打趣我說,“每次去你家都要做好心理準備,五崗四哨的好不嚇人。”
我一聽就愣了,忙不迭地說,“真對不起,你要是不喜歡我們就不去了。”
我是真心的,雖然如果她當真不再登門,我一定會很難過。
別說她了,很多時候我自己也很渴望能有一個自由的空間,不必進出總有人行禮。
我真的挺喜歡和她在一塊兒,連我媽說我醜小鴨偏愛粘著白天鵝我都不介意。
邢端很善解人意,她拍拍我的肩膀,薔薇一樣的臉蛋和笑容,說沒關係,和陳墨硯討教功課也方便。
硯臺的功課連好學生邢端也佩服得不得了,有一次她問我依陳墨硯的能力滿可以跳級的,這麼按部就班的念下來,該不會是為了我?
我說怎麼會,他可能有自己的想法吧。
接著她又問我是不是喜歡陳墨硯,我又紅了臉,也只有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