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如此寶貴的疼惜投進無底深淵。
最後一次,真的是最後一次,他或許只是把照顧我當作了一種推卸不了的責任,繼而將這份責任無限放大、渲染,終於變成了他也捋不清主幹脈絡的複雜心情。
只要我不再尋求他的幫助,不再笨拙的出狀況,只要我從他的世界裡銷聲匿跡一段時間,隔著時空,他這樣冷靜又聰明的人總會發現,我不過是個任性、莽撞、愛耍賴,又不知輕重的小屁孩而已。
我喜歡看他莫可奈何卻又心甘情願的表情,好像從未被人如此明目張膽的慣著,怎麼會這樣遲鈍到現在才發現呢?
許南川撐著膝蓋彎身,看著他寬厚的背,眼角就開始泛酸。我爬上去,他勾著握的腿彎站起來,他的身量那麼高,陡然增加的不同以往的高度並沒有讓我感到害怕。
因為是大川哥,因為趴在他的後背上,他不需要給人安全感,他自己本身就是安全感。
我勾著他的脖頸,雙手交叉在他胸前,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慢悠悠的向前移動著,就好像搖籃安穩的擺動。
眼皮越來越重,終於眼前的一切都迷濛成了一團虛影,我夢囈般的呢喃,氣息微弱的噴拂在他頸子的肌膚上,“大川哥,我真的挺喜歡你,是真的……”雖然也只能是這樣而已。
我好像睡了很久,做了很長的夢,像是一場盛大的告別儀式,關於許南川那些細枝末節早就遺忘的場景全被翻騰出來,以至我根本不知道那些是否真實發生過。
小學的時候斯童就開始接觸言情小說,她的浪漫情懷別提比我豐富多少了,在我還停留在以搶陳墨硯的東西為喜歡他的表現得時候,她就已經懂得星座配對,愛情寓言什麼的。
那是一個下過雪的冬日午後,陽光是白金色的,落入盈盈白雪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