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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制好,一個趔趄躺倒在床上。許南川被大大的愉悅了,慢慢的直起身哈哈大笑起來。

我心裡面這個鬱悶啊,蹭的坐起來盤起腿,梗著脖子眉心一緊,“許南川,我們談談!”

“喲,不叫哥了?有進步啊。”他緩緩點頭,痞裡痞氣的咂咂嘴吧,回味似的深吸口氣,拇指指尖在下唇上磨蹭著。

他這麼曖昧的動作讓我剛剛累積起的一點強勢麻利的萎頓了,耷拉著眼皮不敢看他了,可轉念再想是他強吻我,憑什麼我這個受害者要羞澀,要不好意思啊?!

之前他剛一親上我的時候,腦仁裡那無數的溝溝坎坎便有一簇電流纏纏繞繞的走了個遍,直到它擊中了重重鎖牢的某處記憶,“砰”地電光石火間,甭管多少道鎖全部應聲崩裂。

不需要仔細判別,全部的感官交織起來,和那一場春。夢毫無二致。再怎樣的自我暗示也無法阻止心底的聲音,明明白白的告訴我,那晚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我深呼吸給自己打氣,再揚起頭斂神靜氣的對他說,“大川哥,你以後不要再這樣了,我們根本不合適,到最後鬧得把過去的交情都賠上,多划不來。”

外面的天光越來越黯淡,散落在沉鬱的空間成了幽幽的冰藍,許南川便置身在這一脈色澤中,深得看不清神色。

我揪著被面,不見他出聲,定了定神,屁股在床褥上挪動了下,就不提唐瑋這事惹他生氣了,可也得想法試圖說服他。

要麼說我年輕簡單少根筋呢,這種事怎麼勸啊,尤其是許南川,他這人無論披著多友善的外衣,都無損他一以貫之的強勢本質,說白了就是固執。

後來嘛,我也可以大言不慚地講,也是我低估自己的實力了。

“再說,我聽賀爺爺說你家裡都挺著急你的終身大事的,這事兒迫在眉睫,急於提上許家的議事日程了,我怎麼好意思耽擱你呢?其實說起來也都是我不對,不該總這樣麻煩你,讓你這樣的國家棟梁把寶貴的,攥一把能擠出金粉的時間浪費在我這樣微不足道的小蝦米身上。哎喲,我這心吶,真真的羞愧不安吶!”

我按著心口窩,哼哼唧唧的表達著我痛徹心扉的悔改之情,垂著眼簾,只能見得到他長褲舒展垂墜的布料和錚光瓦亮的皮鞋。

半晌他沉厚的聲音在我上方響起,手掌也輕柔的按放在我的頭頂,“年年,你年紀還小,有些事情搞錯也是有情可原。所以,你可以不明白,但是我要說的你能記下來就可以。

首先,你也說是我的終身大事,那這事兒就跟別人沒關係,我的家人都不能代替我決定,你也不能認定我究竟是不是被耽擱了。我也覺著迫在眉睫,可好東西總是要費些周折,得來不易的,這點我早早就明白了,我不介意等待,也確定終究是我能夠等得到。

其次,適合與否,年年現在看不懂,我會一直一直陪著你,直到你看得明瞭那一天。小丫頭在我心裡是極好極好,頂重要頂重要的,你不是說我是奸商?既是奸商,放著這樣貴重的寶貝擱在眼前,豈有任她溜走的道理?”

他抽回了手遮在了自己的額頭上,掩住了眼底的微光,略帶著些自嘲的輕笑起來,“本不想這樣早就讓你知道,可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是天意吧?你慢慢來,按著你自己的步調,不用著急著回應我什麼。只是別再說什麼賠上交情之類的,你這樣傷一個老男人的心,可是不厚道……呵,年紀一把了跟個小丫頭說這些……”

許南川手撐在膝蓋上彎著身子,漆黑的眼眸揉進了最後一絲消逝的天光,墜入了第一顆攀升的星耀,在一片濃重的夜影間愈加閃亮。

他璀璨的星眸閃了閃,像是有那麼點不知所措,“年年,是不是還沒完全消化我的話,還是那句話,慢慢來,我等著。”

我嚼一口桂花糕咂摸一句許南川的話,他則靠在窗臺邊,雙腿交叉支在地上,手裡持著掌上電腦撥弄著。

如果我是單身,那麼即使不喜歡他,也會不由自主地心動不已吧?現在我的心怦跳的厲害,他說我是“極好極好,頂重要頂重要的”,這不是讓我極有負罪感的秒殺麼?

我們就這樣在溫柔燈光的籠罩下靜默無聲,這樣安然的各得其所的狀態,多麼像是一個不小心就會滑到了時間盡頭。

窗外粲然燈火闌珊,降落在我的臉龐繽紛變幻,像是攜帶著熱度,燥熱了我的臉。

似是感受到我的目光,他倏然抬起頭衝著我溫柔淺笑,還沒來得及掩飾我的窺視,他便先於我垂首繼續先前的事務,彷彿剛才只不過是我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