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失落,宮一瓦不由偏頭看他,見他雙眼微紅,竟在忍淚,抽了抽嘴角,“親,你能不能先說說那個‘他’是誰?”
看見人家在哭,她理應濫發下同情心,可是,親啊,她現在是被人綁著,又打又罵又拽頭髮,說不定等下還會殺了她,請相信,這個時候,她是真的沒法子同情他,因為所有的同情都用在了自己身上,沒空管其他人是哭屎了,還是直接屎了。
她倒是希望他現在直接屎了,要不然一會兒屎的就是她!
她的問話似乎惹惱了他,蕭欽忽的抓起她的領子,又給了她一耳光,臉上佈滿陰霾,“事到如今,你不但沒有一點悔過之心,還在一邊說風涼話!”
宮一瓦被他連續兩巴掌打得頭昏眼花,媽的,她不就小小問了一句死人是誰,他竟然給她扭曲成這幅摸樣,牽了牽泛疼的嘴角,諷刺,“你丫的是不是耳屎多了聽不懂人話,你哪個洞敏感的察覺出我說的是風、涼、話。”
蕭欽哼了聲,甩開她,繼續,“皇甫驍垨,不陌生吧?”
他?!
宮一瓦愣住,還真是皇甫驍垨,可是他死了跟她有什麼關係,她承認有想過報仇,可不沒來得出手嗎?
蕭欽見她呆滯的樣子,以為她總算記起來了,“怎麼樣,還說我是冤枉你?”
“我沒有殺他!”宮一瓦睜大眼直視他,用眼神告訴他,她沒有撒謊。
“你還狡辯!”蕭欽氣得拽緊拳頭,“你父親壽辰那日晚上,就是你將他的頭生生擰下來,殘忍的放在鎮遠將軍的床頭。”
殺了殺吧,還把人的頭放在親爹的枕邊……確實有那麼丁丁殘忍!
宮一瓦嚥了咽口水,“不管你說什麼,人不是我殺的!”頓了頓又道,“既然你對他的事這麼上心,想必你也知道那日他對我做的事。你覺得我在中毒的情況下,晚上還能有那功夫爬到他的房間將他的頭弄下來,再送到他爹的床頭?!”
蕭欽被她問住,低頭沉默片刻,才道,“即便不是你親手殺的,也跟你脫不了干係。”
宮一瓦抽了抽嘴角,有些疼,兩邊的臉頰想必現在已經腫了,看他的眼神也隨之寒了下來,“跟我脫不了干係?我到現在都還遺憾,沒能親手殺了他!怎麼可能讓其他人替我代勞?!”
***;兩次被折磨,全都是因為皇甫驍垨;他死也不死得乾淨點,還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