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變得沉默而恭順,被牙婆笑嘻嘻的轉賣給了個醜陋的男人。
再後來,他失手殺了那個醜陋的男人,卻墜落進了以殺人為生的地獄之中。
斷塵冷笑,原來,拋棄自己的,就是這個叫做莫秋白的男子!而斷塵的本名,叫莫秋晨。
怪不得,怪不得對莫家的院子,會是如此的熟悉,怪不得看見柳碧落有了蒼寒魂的保護,便心急如焚的想來莫家看看!
如鬼魅的身影毫無聲息的落在了莫秋白的身後,莫秋白卻依舊是匍匐著身子,向父親乞討著原諒!
嗜血劍,輕而易舉的指上了莫秋白的命脈。
“誰。。。。。。”莫秋白此刻才驚醒,害怕的扭身來看來人。
俊朗的眉目,鬼魅的黑衣,莫秋白眯了眯眼睛,覺得眼前的身影,似乎在哪裡見過。
“你是。。。。。。”莫秋白指著斷塵,突然想起,那日在密室之中,便是這個男子,從他面前氣定神閒的經過,卻讓他的心,瞬時騷動了。
斷塵收起劍,冷冷的看著莫秋白,“他們。。。。。。究竟是怎麼死的?”
斷塵的目光,掃在最下面的靈牌之上。
莫秋白此刻才恢復氣度,狹眸微眯,帶著不易察覺的怒氣,“閣下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三番四次闖入我莫家禁地?”
斷塵卻是冷笑。“莫家少爺臉色變化可真快,前一刻還乞討原諒的卑賤小人,這一刻,又來正義凜然的責備在下 !”
莫秋白臉色白了又青,怒道:“我莫家跟你有怨不成?先是偷聽,如今又出言侮辱,實在是欺人太甚。。。。。。”再看斷塵的臉色,似乎隱忍著什麼傷痛,倒是讓莫秋白更加的不解了。
“少爺。。。。。。”管家匆匆而來,看見一身黑衣的斷塵,立即要張口喊救兵,卻被斷塵用刀銷擋了下來。
“你是何人?膽敢闖入莫府,是不要命了嗎?”管家一緊張,竟是丟了手中的那幅畫。
畫在拋落的過程中,年久的紅繩裂開,畫軸落地之後,便緩緩的開啟,三人竟齊目向畫看了去。
竟是位依池而坐的佳人。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僅是一顰一笑,便美的讓人窒息。
斷塵眸子驀地一深,盯住那畫中女子,腦子種種猜測上了心頭。
莫秋白和管家都不曾見過畫中人,只是痴痴看著那畫,半響之後,莫秋白才急急撿起畫,剛悉心捲起畫卷,卻見斷塵的劍光一閃,嗜血劍卻是到了莫秋白的頸脖上。
這次,斷塵不再是冷漠相向,而是怒氣咆哮,氣息翻動的極為厲害,一雙手微微顫抖著,厲聲問道:“這女人,跟莫家,究竟是何關係?”
莫秋白並不做聲,倒是管家怕斷塵傷了莫秋白,急急道:“這畫大約是我家老爺的。。。。。。老爺。。。。。。離開很久了,我們並不知曉這畫中人。。。。。。”
管家並沒有欺騙斷塵,那時,莫秋白的父親莫庚儀帶著兩個孩子去京都,見那畫中人時,便將孩子們遣了出去,誰知卻丟了莫秋晨,心中內疚萬分,回秋水城後便日日待在莫秋晨原先居住的房中哀傷,甚至將自己日常用品都換了進去,直到死的那天。
“把畫給我。。。。。。”斷塵忽然命令,手中的劍離莫秋白的脖子,更近了一寸。
莫秋白看了看管家的臉色,然後將畫遞給了斷塵。
“爹。。。。。。是被人下毒害死的!對不對?”斷塵開口,卻是嚇得莫秋白臉色發白,“你。。。。。。你怎麼知道。。。。。。。”
斷塵卻是不開口,拿著畫,收回嗜血劍,飛身離開了。
莫秋白這才注意到,剛剛那黑衣人,竟是稱了一聲“爹”,頓時胸口一滯,臉色蒼白。
半夜,突然下起了大雨,那雨狂肆萬分,想要將這天地萬物吞噬一般的。
利劍劃破氣流的聲音,在這暗夜之中,格外的刺耳,夾著一聲聲暗啞的怒吼和咆哮,分外的詭異。
那張畫像,竟是將斷塵的心,差點切成了兩半。
畫像上的女人,靜若處子,柔美飄逸,可誰又知道,在那樣的一副容貌之下,是如何狠毒的一副心腸。
斷塵記得,十二年前,自己被派去殺害蕭初燻全家都時候,魅生,那個豔麗如妖精一般的殺手,被派往了秋水城,那時的斷塵,從來不對任務以外的事情感興趣,只是那日魅生靠著樹梢,慵懶的自言自語,“人說最毒女人心,我今日,算是見識了!”
說完,魅生往這邊看,見斷塵也在,便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