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數八秒,張律師的咖啡杯移動到了他面前的桌子上,w型躺椅上的書自動的飛了過來,都敏俊伸手抓住。
都敏俊在心裡默數:五、四、三、二,時間重新流動。都敏俊冷著一張臉,他突然瞥到自己的書拿反了。於是他淡定的合上了書,將它放在茶几上,咖啡杯的旁邊。
“你有什麼事嗎?”都敏俊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說道。
金仁淑揉了揉眼睛,困惑的說:“咦?你剛剛不是……”
“什麼?”都敏俊反問道,“我之前一直在那裡讀書。還有,我希望你能在進別人家門之前先敲門,這是基本禮貌。”
若是別人說的話,金仁淑就當作耳旁風了,但是說這話的人是都敏俊,她當成很好的朋友的人。關係越是親密,反而是一點兒重話都聽不得,心裡委屈的不得了,鼻子酸酸的。
都敏俊鷹一眼的視力再次派上用場,發現了金仁淑眼眶變紅了一點點。“金仁淑,你來這裡是有什麼事情?”他不知道該怎麼做,只能轉移話題了。
“我怕你餓著,就給你送飯來了,這是我媽媽做的,很好吃的。”金仁淑獻寶似的捧著飯盒。
都敏俊神色依舊冷淡:“多謝,你可以走了。”然後他一手舉著飯盒,一手拎著金仁淑的後衣領,把對方提溜到門外,鬆開。
“那,我走了啊。”
“等等。”都敏俊皺著眉頭,停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以後多吃些飯,你太瘦了。”說完,都敏俊就關上了門,就好像剛剛不是在關心她,而是覺得金仁淑瘦的讓他看著難受。
金仁淑耷拉著肩膀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又引來金純慧好一通關心,她什麼都不想說,拎著兩份午餐去找李潤成,至於上學什麼的,她已經完全忘在腦後了。青瓦臺李公寓並不算近,這也是李潤成為了安全考慮才選擇的。所以金仁淑需要做公交車才能到那個地方。
金仁淑剛一出門,就看到了一輛紅色跑車,一顆鳳梨頭在風中招搖。
“嘟嘟”,鳳梨頭按了兩下喇叭,可惜金仁淑只是噴了個鼻息,目不斜視的繞過跑車在人行道上走著。
“喂,你為什麼不理我了?!你不會也跟那個笨蛋蘑菇頭一樣以為那些學生都是我指使的吧?”具俊表略微提高了嗓門,開著車緩緩的跟了上來,保持和金仁淑相同的速度。
金仁淑的髮型和金絲草極為相似,她摸了摸自己的香菇頭,瞪了一眼具俊表,繼續往前走。
“你說話啊,仁淑。”具俊表被瞪了一眼反而樂了,甭管怎樣,有反應就好。“仁淑仁淑仁淑仁淑……”具俊表用自己五音不全的嗓子唱著金仁淑的名字,宛如魔音貫耳一般。就算是她捂住耳朵,依然能聽到,穿透力十足。
“夠了,閉嘴!鳳梨頭!”金仁淑壓低了嗓音,沉沉的開口。
“你說話不就好了嘛,仁淑,你要去哪裡?我載你一起去。”具俊表經歷過今天早上的擔心,終於明白了金仁淑在他心中是什麼地位。突然開了竅的具大爺也不知道怎麼追求女孩子,以前都是別的女人向他告白,他只需要拒絕就好了。所以他只能憑藉自己野獸般的直覺,開車來到了金仁淑家的樓下。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被保安給攔了下來。(其實是因為在那時,都敏俊聽到了具俊表的聲音,給保安處打了電話:“你好,門口的那個人是我的學生,掛了科還非要求我改成績,你們不要讓他進來。”小保安激動的保證:“教授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他打擾您的安寧的。現在的孩子啊,就是不知道好好學習。”於是乎,穿著校服卻在上學時間在外晃盪的具俊表被小保安給攔住了。)
具俊表並不是個會放棄的人,他開著車在小區外面一直等著,沒想到金仁淑真的出來了。
“不準叫我仁淑,否則我就讓小白咬你。”金仁淑威脅的說道。
“你剛剛都叫我鳳梨頭我都沒有生氣,你到底在氣什麼?我都說了,那些人是自作主張,我已經懲罰過他們了。”具俊表覺得自己已經夠低聲下氣了,除了當初眼睜睜的看著姐姐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這輩子就沒這麼窩囊過了。
“具俊表,如果你曾經因為校園暴力而被活活燒死的話,就不會做出貼紅紙條這種幼稚的行為,就算是這一次不是你指使的。說不定哪一天就會因為我和你穿了同樣的衣服,而在我的鞋櫃上貼紅紙條。”金仁淑彷彿再次感覺到火焰在臉頰上灼燒,瞳孔緊縮,襯得整個眼睛更大也更嚇人了。
“我巴不得咱們倆個穿一樣的衣服鞋子呢。”具俊表小聲的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