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上的數字,喜得粉臉笑開了花,不迭點頭:“行,沒問題,二位稍等,我這就帶小鳳過來!”言罷便是噔噔奔上樓去,對著那史公子又是行禮,又是鞠躬。
易傾南隱約聽得兩人說話的聲音,似是老鴇好言相勸,使出渾身解數,好不容易才令得那史公子點頭同意,以任選紅牌作陪,一月之內次數不限的代價,換得了小鳳的開(和諧)苞權。
那小鳳年歲尚小,五官還沒長開,身段也還沒發育完全,充其量就是個嬌俏而已,怎比得上那些美豔妖媚的蜜桃們,而且還是一月之內次數不限,要是體能精力允許,三十天,天天都來,豈不是賺翻了?!
史公子在心裡盤算一番,勉為其難答應了,由老鴇派人領著重新回去房間,沒過一會,一群花枝招展的美人們也跟著進去了,房門關上,一片嬉笑歡鬧之聲。
老鴇解決了那史公子的事,便拉著小鳳過來,推到易傾南跟前,笑道:“易公子,這小鳳可是我一心栽培的好苗子,要不是看在齊公子的面上,我可真捨不得,你一定要好好對我們小鳳啊!”
那小鳳腮邊還掛著淚花,一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剛剛老鴇帶她過來的時候,也跟她說了重話,今日這開(和諧)苞的命運是定下了的,總之是逃不過了,橫豎都是個破身的結果,好歹老天開眼,換了個物件,由那猥瑣變態的史公子,換成了這個俊秀斯文的少年人,也算是撿著天大的便宜了,還想怎麼著?!
所以她心裡只是稍微掙扎了一下,就認命了,不躲不逃,任由老鴇帶了過來。
易傾南還沒回過神來,就被赫連祺一把給推了出去,冷不防跟小鳳撞在一起,相互攙扶的同時,聽得他高聲笑道:“還杵著做什麼,爺的銀子都給出去了,今兒就好好樂去吧!”
咳咳,這路見不平一聲吼的後果,就是把自己給弄到坑裡去了!
易傾南懊惱想著,被眾人推上了二樓,推進了廂房,房門咣噹一聲關上了,屋裡紅紗翠幔,有桌有凳,有櫃有床,床上還坐著個慌亂失措的小姑娘。
“易、易公子……”一見她過來,小鳳趕緊站起,臉頰漲紅,聲音直打顫。
“別緊張,坐,坐下說話。”易傾南也沒經歷過這架勢,生怕她誤會自己,高舉雙手,以示無辜,“放心,我不是壞人,絕對不會欺負你的!”
小鳳小臉更紅,低頭道:“方才謝謝易公子,要不然……我真不如死了算了。”
易傾南見她雙手平放在膝上,手背上一片烏青,再一看,頸上也有,不由得指著問道:“這是那老鴇打的?”
小鳳搖搖頭,對這少年好感漸生,想著反正自己就將是他的人了,於是捲起衣袖,將兩條手臂都露出來,上面好幾處烏青,“是那個史公子掐的,這裡的姐姐都說他喜歡掐人,高興起來就往死裡掐。”說完又生怕他誤會,含著眼淚,急急解釋,“他只是掐了我,還沒……我就推開他跑出來了,易公子你相信我!”
易傾南過去將她衣袖放下,安慰道:“我當然相信你。”
小鳳見這少年眼神澄淨,面色坦然,無端讓人心安,不禁破涕為笑,羞赧道:“謝謝易公子。”語畢也不知該說什麼,望了望四周,低聲問道,“公子要不要喝茶,我給公子倒一杯來?”
“不用,不用!”易傾南連連擺手,這青樓的東西,可不能隨便亂喝!
兩人不熟,也找不到什麼話題,沉默了一會兒,小鳳也沒忘本分,又紅著臉輕輕問道:“易公子,要我伺候你更衣不?”
雖說她來這裡沒幾天,但還是被老鴇逼著學了點東西,對於男女之事大概也知道一點,聽說但凡男子,不論年長年幼,骨子裡都是一樣的,那句話怎麼說的,世界上就沒有不偷腥的貓,面前這少年應該也不會例外吧?
“都說不用了,你坐著吧,什麼都不用做,我們就在這裡說說話就好!”易傾南側耳傾聽了下門外的動靜,確定沒人聽牆角,這才問道,“剛才老鴇說,是你爹把你賣到這裡來的?”
小鳳垂頭,輕聲應道:“是的。”
“為什麼?”易傾南注意不去揭人傷疤,但又忍不住問,這做父母的,竟捨得將自家女兒賣進這火坑,實在無法想象!
“我爹賭錢賭輸了,欠別人不少銀子,家裡還有個哥哥,眼看著就要娶媳婦了,到處都要花錢,沒辦法。”小鳳輕嘆一口氣,對自己的命運也無甚怨尤。
易傾南聽得眼神一黯,這個朝代的女子沒什麼地位,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沒有自己的發言權,什麼都是掌握在別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