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少夫人懷孕已兩月有餘,只是身體有些虛弱。老夫給她開幾劑安胎養神藥,過段時間便沒事了。”
真相;該怎麼解釋?
“懷孕兩月有餘?”楚夫人仍是沒緩過神來,不明所以的望著楚莫彰。
“還請大夫人再診一次。思莫姑娘只是昨天偶染風寒。”楚莫彰的聲音很平靜,“也許大夫過於辛勞,一時間診錯了。”
“不可能!”大夫有些急了,“老夫行醫三十載……”
“有勞先生了。”楚莫彰打斷了大夫,朝著臉色慘白的小魔輕聲道:“沒事的,你只是染了風寒。”
衣袖之下,握住小魔的手不覺間用力了。
“這……”大夫的臉色有些發白,拿衣袖抹了額上汗,放棄了自己三十多年的醫德,“對對對……這事絕不能可以弄錯。”
“麻煩大夫了。”緩過神的楚夫人忙附合道。這種事豈能出錯……
“那……那好吧。”大夫抹掉頭上的汗,重新坐了下來,再次把了小魔的脈。
把個脈,足足一刻鐘的時間。大夫頻頻擦汗,最終歉意道:“真是對不住,老夫枉為醫三十載,竟然看走眼了。少夫人只是染了風寒,脈像有些亂,只要休息幾天便可復原。”
楚夫人懸在嗓子眼上的心終於可以放下,忙用手巾擦汗,又忍不住的責備道:“夫人你好歹是行醫之人,可知一個錯診會毀了思莫一生的清白。此事你可擔當的起?”若不是兒子要求再診,思莫豈不是遭人千夫所指,唾棄辱罵。
“老夫無地自容……”大夫的冷汗不斷從額上往下滲。
“娘,此事就此算罷。幸好大夫重新診了一次,思莫也沒怪責之意。你說呢,思莫?”楚莫彰望向小魔,聲音沒起一絲波瀾,眼神一片寧靜。
小魔僵硬的點頭,臉上失去了最後一絲血色。
“楚音,送送大夫。”
“是的,少爺。”臉色陰沉的楚音領著大夫離去。
被懷孕風波一鬧,楚夫人沒了看喜服的心情,只是安慰著小魔道:“思莫這幾天好好休息,將病先養好,到時做個漂漂亮亮的新娘子。讓彰兒在這陪陪你,藥煎好後我讓人送過來。”
“……謝謝娘。”
送到楚夫人後,楚莫彰在床邊坐下,為她蓋好了被子。
寂靜的房間,可以聽到針落聲。
楚莫彰站起了身,足足望了小魔良久,“你先休息吧,我明天來看你。”
望著離去的身影,小魔伸出去的手終是沒去拉他。
楚莫彰去了書房,沒開燈,靜靜地坐在書案之前。黑暗,掩飾了一切,只是沒一會,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一道身影進了書房,“少爺?”
“事情辦的如何?”如置冰窯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請少爺放心,大夫一家會連夜離開京城,此事絕不會有人知道,他會將這事爛在肚子裡;帶進棺材裡。”
“下去吧。”
楚音死死握住雙拳,連張了好幾次嘴,最終還是沉默的退了出去。
寂靜的書房,良久之後“砰”的一聲巨響,書案的物品全被掃落在地,男人的手重重捶在桌上,鮮血溢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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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推開,大丫匆忙的趕了進來,急道:“小姐,我感覺有不好的事要發生了,剛才碰到了楚音,他那眼神,只差沒將我活活撕掉,嚇的我差點尿褲子了……”
大丫心有餘悸的往床邊走去,卻發現小魔縮成一團坐在床上,頭埋進兩膝中。
不好的預感再次湧上心頭,似被堵了塊石頭,他悄悄的走過去,蹲在床邊小聲問道:“小姐?”
小魔動了下身體,將頭抬了起來,嚇的大丫一屁股坐在地上。
奶奶啊,小魔兩眼不斷流出黑水,眼睛發紅,滿臉的黑淚水,無助的望著他。
哭的連眼影都沖掉了,這種架勢,大丫還是第一次見。
“小……小姐,發發……發生什麼事了?”心開始忐忑不安,莫不是婚事有變吧?
別……千萬別……節外生枝……
被大丫一問,小魔撲在床上,用被子將頭埋了起來,半後才哽咽道:“……我懷孕了。”
啊?
懷……懷孕了?
那不是好事嗎?
大丫高興的一拍大腿,高興道:“小姐的本事真是高,居然懷孕了。好好好,這下雙喜臨門了,想不當夫人都難了。”小魔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