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莫彰手中的酒碗“咣”的一聲掉在地上摔個粉碎,人緊跟著一頭栽在桌上,迷糊而痛苦的道:“……你說,她愛我,追我追到京城,費盡苦心想得到我的心,可為什麼?為什麼她愛我,卻懷著別人的孩子?”
酒從喉嚨裡湧了出來,多日積攢的痛若,一併湧了出來,將楚莫彰的心生生扯爛。
“額……”成子騫兩眼發直,頭腦一片發白,僵硬的手將最後一杯酒倒進喉嚨,扯著嘴皮道:“……你很委屈?”
“對……”楚莫彰試圖站起來;可凳子一歪;他跌坐在地;“我……好不容易對她動了心,還想著要娶她,連喜貼都發……發出去了。她居然背叛我……跟別的男人上床。女人……都不是好東西,我不該再相信女人的……呵呵……”
“嗯。”成子騫非常贊同的點頭,“女人真不是東西。”
“不要相信女人。”
楚莫彰推了成子騫一把,害的沒坐穩的成子騫跌趴在地,爛泥般灘在地上。
抬頭望了重疊不一的身影,成子騫順著意識道:“我絕對……不會再相信女人的。沒錯,你很委屈,可我有多委屈你知道嗎?你的女人懷了別人的孩子,最起碼你還是清白的,我呢?”
成子騫重重地捶胸,“我,堂堂吏部侍郎,居然被她下藥迷/奸了。那……可是我的第一次啊,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出,還得藏著掖著,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否則他們會說,看,吏部侍郎被人迷/奸了,叫他貪汙受賄,現在遭報應了,老天開眼了。”
抱了個酒罈子,酒碎的成子騫在地上打滾,“我不想活了,沒臉見人。”
楚莫彰點頭,“確實……很慘。我們都……”
“不,你沒我慘,我最慘的不是被人迷/奸了,最慘的是,迷/奸我的人懷孕了,來找我負責。你說可笑不,她拿孩子來要挾我,要我娶她,你說我怎麼可能……喂……”
正想一斥滿腔苦水的成子騫見楚莫彰沒了動靜,非常不悅的踢了他一腳,“說話!你不想知道她是誰嗎?”
爛醉如泥的楚莫彰早已暈死過去,不省人事。
成子騫打著酒嗝爬了起來,跌撞著往外走,“想我娶你,做夢!我……成子騫……絕不會娶一個迷/奸我的女人!”
積壓的怨恨得到發洩,成子騫鬆了心頭的大石,雙膝一軟,倒在黑暗的大街了睡了過去。
含冤待雪
成子騫是在自家天井裡醒來的,是被驚雷吵醒、大雨潑醒的。
被人丟棄在天井,茫然掙扎的坐了起來,撲頭蓋臉的雨打的人生疼。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偶爾有閃電劃過,頭痛欲裂的成子騫發現一道黑影躲閃在廳邊的石柱後面。畏首畏尾的身影小心探出半個腦袋,眼神中滿是擔憂著急。
成子騫根本沒有心情去考慮為何成輔會閃躲在柱子後面以這種眼神望他,明知自己醒來也不下來扶一把。
他只是想弄明白,為何自己會被丟棄在天井中?
試圖站起來,卻又“呯”的一聲摔了下去,倒在大雨中。劇烈的疼痛貫穿全身,傳達四肢百駭,讓成子騫眥牙裂嘴。
見成輔仍躲在柱子後面張望,惱火的成子騫咬牙站了起來,帶著滿身的雨水踉蹌回屋。
成輔一路小心謹慎的跟在身後,不敢上前扶住好幾次都差點摔倒的成子騫。
雨水加上汗水,骨頭散架的成子騫費盡全身的力氣回到寢室,一照銅鏡,嚇了一跳。鏡中之人鼻青臉腫的完全認不出原來的模樣,不聽使換的手哆嗦著脫去上衣,更是嚇的成子騫目瞪口呆。
整個上身青紫一片,尤其是胸口,印了個明顯的腳印。這得要多大的勁,才上印上去啊。
堂堂吏部侍郎,竟被打成這等慘不忍睹的模樣。
“少爺?”縮著身後的成輔悄悄開啟房門,快速閃了進來隨即關上房門,直往成子騫快步奔來。
一個包袱塞到了成子騫手上,哀求的聲音響起,“趁著老爺子的人不在,少爺還是先外出避段時間吧,保命要緊。待老爺子氣消之後再回來吧。”
“發生了什麼事?”發音有些不準,成子騫撫了下被打腫的嘴角,疼的眼睛眯了起來。
他扔掉包袱開啟衣櫥取了件衣賞想換上,誰知只是稍微一個牽扯,疼的似被針扎,只得讓成輔幫忙更衣。
“少爺有所不知,老爺子偷偷跟蹤了在茶樓跟少爺相見的人。回來之後大發雷庭,發動全府的人去找少爺,最後在深夜的街上找到了少爺。將少爺抬回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