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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小魔爬了一會山路,在路邊撿了根樹丫,遞給成子騫,示意他拉著自己往前走。

一路走走歇歇,到在山頂已是下午時分。山頂的風大,吹的兩人衣袂飄飄。

望楓涯,陽光伴著翻飛旋轉的彤紅楓葉,腳下是終年濃霧縈繞的斷懸。

山水澗在望楓涯對面,滿山是青翠濃郁的松樹。山那頭是浩瀚的大海,海浪拍巨礁的怒吼聲隔山傳來,伴著風嘯的楓葉,悲壯之感油然而生。

一幅悲壯的畫面,一身桃粉紗裙的小魔便成是那畫龍點睛的一笑。

成子騫不覺有了這種錯覺,小魔背對斷涯而站,嗖嗖勁風襲來,打著圈圈。纖纖青絲隨風而舞,拂過臉頰,和著衣袂吹動的旋律。楓葉捲來,順著風勢在她四周飛旋了幾圈,飄然落入斷涯。

青絲拂動間,黑亮如寶石的眼眸帶著笑意,清澈,卻帶了悽美。

也許是秋的楓葉讓人徒生悲涼,又或是錯覺,成子騫眼中的小魔竟帶了絲莫名的哀傷。

原來,她也會有哀傷的時候。

心,突兀的被勒了下,有點麻。

如果她對面站的是楚莫彰而非自己的,她定會笑靨如花,沒有那抹難以言明的失落。

莫名的,成子騫的嘴角往上泛,眼前的她跟初見時的那個晚上,已是脫胎換骨,如截然不同的兩人。

那晚,她一臉濃妝的坐在被迷暈的楚莫彰身上,腥紅的血嘴煞住了所有的官兵,包括他這個欽差大臣。

今天,她一身潔淨的站在一堆虎背熊腰的反賊面前,鎮定自若、談笑風生,卻不費吹灰之力以智擒住了令當今天子極為頭痛的反賊,不得不令他另眼相看。

原以為,她喜怒哀樂全寫在臉上,一根腸子進退到底,想不到卻是笑容掩了真正的喜怒,花花腸子在肚子裡不知拐了多少個十八彎。

原以為她胸大無腦,腦子裡塞的是豆腐渣。自己來青田已有不短的時日,四處放眼線派人查巡,卻摸不著宗王的行蹤,她卻趁著天時地利人和,僅憑兩人之力智擒反賊,簡單的尤如信手拈來。

原以為她見著男人雙眼發光腦筋死光,卻也有決智取捨的時候。最起碼現在她眼中只有楚莫彰,哪怕手腳不安份的調戲別人,心卻只有一顆。

從初見到現在,每一次見面,她總能給人意料連連,雖然都不是好事。

她是個女子,卻又不是個普通的女子。雖然太多的時候讓人抓狂,卻總也有意外的收穫。

她到底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一面未有展現,還能給人多少驚喜。

官匪不兩立。否則,說不定哪天他真的會喜歡她。一個叫牛小魔的,膽大包天的□犯。

“子騫,你承諾過要跟我一起攜手走望夫橋的,不會反悔吧?”小魔將吹起的頭髮斂在腦後,笑笑的望著成子騫,示意的指了巨石後邊的望夫橋。

成子騫順著她的手勢走向巨石,不看不知道,一看腳一軟,嚇的差點摔一跤。

只見大石背處有座石橋架在斷涯間,橋寬只有半個巴掌大且凹凸不平,為求身體平衡還得側著身體橫著才能過。

石橋下面是濃霧縈繞的深淵,一眼望去,只讓人雙腿發軟,心生怯意,一隻不小心踩空了,跌下去必會粉身碎骨,屍體無存。

望夫橋,改名為斷魂橋更為貼切。

“可我不是楚莫彰,你不介意嗎?”成子騫收回目光,往回退了兩步。

珍愛生命,遠離危險。

“男人自然是多多益善。莫莫是莫莫,你是你,男人不要這麼小肚雞婆。”小魔一個媚眼過去,輕笑道:“除非,你吃醋。”

“咳……”成子騫被口水一嗆。

小魔期待的望著他。

成子騫有些難堪的別開臉,咬牙嘴硬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今日我便陪你過這望夫橋。”

於男人而言,生命雖可貴,可是面子更為重要。

“每年都有很多有情人慕名而來,可真正敢去走這座橋的人如鳳毛麟角,而能成功走過去並走回來的人,幾乎沒有,都葬身在涯谷了。所以這裡的怨氣很重,你可要三思而後行。”

“我已經考慮清楚了。”成子騫有些抽筋。

這是人話嗎?答應的話已說出口,卻給了人反悔的機會,將他成子騫當成什麼人?

小魔高興道:“果然我沒有看錯你。”

他還有選擇麼?成子騫抹了把額上的虛汗。為了一個宗王,他將命也賭上了。

小魔緊挽住成子騫的胳臂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