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擋我者死!”
兩根鐵鏈狂風暴雨般掃蕩,膽敢擋路的衛兵刀戟成片折斷,血肉橫飛慘叫一片,同時插在她腰間衣帶上的長槍呼嘯而出,再隨著她悍不畏死的撞擊,一片狼藉的倉促薄弱的阻攔陣列被她撞的人仰馬翻,一舉突破。
“殺!”吳穎飛快的助跑給了她很高的動力。只見她奔到臺階下時,雙腳一點臺階,同時長槍頓地,反彈之力相助,她就如雨燕一樣飄然而上,同時冰冷的槍頭隨著她冰冷的嬌叱,帶著亂花漸如迷人眼的幢幢虛影,直取守在斷頭臺前的童淵眉心!
“想殺我,下輩子吧!”童淵冷喝一聲,手中的長槍也呼嘯而出。
一片激烈的百鳥激戰,吳穎已經躍到了臺上,就當她要繞開童淵奔過去救人的時候,已經破除了吳穎百鳥朝鳳攻勢的童淵,一震槍身,長槍就如擎天巨柱一樣呼嘯而來,將吳穎的前路斷絕。
吳穎望著被燒的濃煙滾滾,開始發出“咔咔”的破裂聲的繩索,看著橫亙在自己面前一時根本逾越不過去的阻礙,絕望地怒吼一聲,向童淵發動了以命搏命的攻擊!
王允等人早已避開,在重重護衛下觀戰,戰場留給了這對師徒,還有過來幫忙的“天狼”。
“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吳穎一面淚水滾滾而下,一面放棄了全部防守,將功力和仇恨都集中在她的槍頭,集中在了她的敵人身上。頓時威力增加了不止兩層,竟然逼得童淵連連向後退了好幾步。
可是這樣不留防守的她也是破綻百出,被同樣精通槍法的同門天狼抓住,註定了她要受傷。
“大小姐,小心啊!”當葛雲看到吳穎的後背完全暴露給了天狼,驚得大呼道。
但已經來不及了,吳穎雖然敏捷地閃身,可是肋下還是被一個狡猾的天狼刺入,鮮血淋漓。但那個天狼的後果很嚴重,被吳穎暴喝一聲轉身一腳踢斷腿骨,然後被憤怒的吳穎一腳踢在喉嚨處,一命嗚呼。
受了傷的吳穎,已經是咆哮的惡魔,面對她已經無法戰勝的敵人依舊毫不退縮的去面對,哪怕渾身是傷,最後倒下也不退一步。因為小堂弟還在哭著要她,因為她還沒有跑贏命運的屠刀!
“好徒兒,這一局你已經輸了——”童淵擋住吳穎的攻擊,然後內勁兒爆發吳穎被震得向後退了好幾步直接逼近臺階邊緣。
然後吳穎放眼望去,頓時驚呆了,沉重的鍘刀已經扯斷被燒的只剩下絲縷相連的繩索,搖晃了一下巨大的身軀之後就開始帶著斬斷一切的呼嘯,以越來越快的速度下墜。
“不要——”
“姐姐——啊——”
“康兒——”
鍘刀沉沉落下,一片血光飆起,一個淚痕斑駁滿是恐懼的小臉就滾落下來……
可愛的堂弟在家裡總是粘著她的小尾巴,此刻就死在她面前,人頭就滾落到她腳下,她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切發生,拼出了一切努力卻什麼也改變不了。
吳穎這一刻心中就像是被撕裂了一樣疼,感覺自己就像大海中殘破的小舟。飄往何處她不能做主,何時沉沒她也不能做主,甚至任何一個落水的人她都沒辦法搭救。
她這個小船的命運在咆哮的大海面前是那樣的蒼白無力,她無法左右自己,更無法改變自己想要拯救的一切。難道這就是我的命運嗎?
“啊——”吳穎這一刻心中就像是被撕裂了一樣疼,她不甘心,她不相信,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她就像發怒的獅子一樣撲向童淵,但迎面橫掃而來的長槍卻將她的身體直接擋飛出去,在空中舞了一圈,才狼狽地翻滾落地。
童淵將雙臂張開,對著淚雨嘩嘩卻不哭出聲的吳穎冷笑道:“面對強敵,你卻被感情和外界干擾你的心智,這簡直是自尋死路。這個道理師父可是說了不止一遍了,怎麼又忘了?”
“你不是我師傅,我沒有你這種喪心病狂的師傅!做我師傅,你不配!從今天起,吳娜死了,只有吳穎!我要做以前的我!我要你血債血償!”吳穎哭喊道,手中的槍憤怒地指向了童淵。
童淵毫不變色,而是對她怒斥道:“你可知道,沒有我費盡心血幫你洗點……栽培你,你現在不過是一個什麼也不會的野丫頭,哪裡有資格騎著駿馬拿著長槍馳騁天下鏖戰群雄!”
“我不稀罕!”吳穎哭喊道。
童淵看著她,突然哈哈大笑道:“好啊,這麼多年師徒,就當著天下這麼多有頭有臉的人的面做一個了結吧。不過在此之前,我這個當師傅的還是要厚道有些,把一些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