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鴆羽千夜盡天明。
十面埋伏皆盡出,我自怒劍狂瀾迎
絕斷絕境又何妨,禁忌殘虹水中起
沖天烈焰一了斷,蛟龍抬頭山河驚。
美人如玉凋殘去,我非嗜殺也無情。
“絲足傳訊,我求你的這個忙你現在還沒幫呢。那就用絲足來了結吧……冰兒,呵呵,你再美又如何,你是敵人是騙子,而我卻要對所有人負責——你既然千方百計要把我們所有人引入死地,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想罷,張揚猛然站起來冷笑道,然後沉聲對帳外喝道:“來人”
帳外站崗的警衛營精銳飛快地掀開帳篷的門簾,抱拳立正朗聲道:“主公吩咐”
張揚沉聲道:“晚上聚餐,通知下去。”
“喏”親衛朗聲應道,然後轉身離開。
蘇寧見到張揚終於下定了決心,輕聲問道:“影字營如何做,請主公示下。”
張揚輕輕看了蘇寧一眼笑道:“我們是主人,他們是客人,而且是國士鄭大人的孤女,怎能主動出手?”
蘇寧沉思一下不太理解,就問道:“主公……何時才能動手?”
張揚看著他道:“她們圖窮匕見之時。”
蘇寧微微點頭,遲疑地猜測道:“我們影字營就擺下十面埋伏的陣型,等待他們主動跳出來行兇?”
張揚讚許地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不錯。戰略搜查時要小心慎微,另可錯殺三千也不漏過一個。而戰術對敵時卻是要力爭有理有據有節,讓我們殺人也殺的光明磊落,殺得讓人稱道讚賞。這才是我們該追求的工作態勢,太鬆散寬容不成,太緊張太嗜殺也不行。懂嗎?”
蘇寧一臉疑惑,但沉思片刻還是點了點頭。說著,蘇寧就拱手向張揚道:“屬下告辭了。”
張揚點點頭,最後吩咐道:“鄭冰很警覺,在營中這麼久這麼多機會她都不出手,顯然是顧忌來去無蹤的你師傅以及無處不在的暗影。為了讓他們安心動手,你通知你師父和影子給他們演一場戲,讓他們相信你們因故離開了。這樣他們才會安心,才會沒有顧忌地行刺……總之,我們要給他們行刺創造一切必要的條件。”
“明白。”蘇寧點點頭離去了。
此刻鄭冰和嚴慶對坐在帳中,嚴慶喜道:“師妹,沒想到這麼快就有機會將他們都殺掉了。簡直是天賜良機啊”
鄭冰卻是皺著眉道:“我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兒。”
嚴慶卻不以為然地說道:“師妹太過謹小慎微了吧?剛剛透過師妹的簫聲跟外邊四面潛伏的刺客堂高手和隨風聯絡上,只要需要馬上就能呼叫他們前來幫忙。而且如今你說的那個什麼高手也和他的神秘組織前去大龍溝滲透勘察了,劉揚身邊的近衛力量大大減弱。加上他們以為破關在即得意忘形之下,竟然搬出酒罈子慶祝。只要我們在酒中下上**,等他們中招之時,我們就能輕而易舉地將他們全部當堂殺死——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啊”
鄭冰還在猶豫,就聽外邊遠遠地傳來張飛震天動地的笑聲:“冰兒姑娘,晴兒姑娘,快開席了,出來了”
鄭冰一面對著外邊回應道:“就來了”
然後不再猶豫,似乎是下了決心似地向嚴慶點點頭:“看情況,若是順利,就……就今晚行事。”
想道要跟張揚他們攤牌,要面對他們悲憤的眼神,甚至將刀插入他們的胸膛,鄭冰突然覺得心中一陣煩亂。
但她馬上就打消了自己的猶豫,不是還沒有發生嗎,或許可以避免呢。自己只不過是應張繡之約來幫忙的,不一定非要殺掉他們的呀。
他們,並不讓人生厭,能不殺就不殺吧……看情況再說吧。
鄭冰安慰了自己起了波瀾的心,然後領著“晴兒姐姐”赴宴去了。當然身邊少不了張飛這個**āng槌眉開眼笑地說這說那,想搏她開懷一笑。
但鄭冰卻發現有些笑不出來,所以笑容有些敷衍,沒有平日裡的柔美動人。
“冰兒姑娘有心事?”張飛也是看出了他的情緒波瀾,不由地問道。
“沒什麼,就是又要返回來時路了,就想起西邊殘破的家園……”鄭冰吸了口氣淡淡一笑道。
張飛“哦”了一聲,然後就把目光移向了啞女嚴晴兒。
“姑娘今年多大了?可曾許配了人家?平日裡喜歡吃什麼菜……”張飛看著靈秀明媚的“佳人”不免有些把持不住地問道。
嚴慶頓時有種想要破口罵人的衝動,但如今他是啞女啊,只好忍住憤怒,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