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過於地謙和。
陳登心裡得出結論:“不學禮法,不知尊卑。待上不知恭謹,對下不知威嚴。太過寬仁厚道,賞罰必定不公,怎能成事?”
可是,沒過多久,有幾個兵溜到村子裡去偷農人家的白菜,被發現之後,張揚立刻召集執法隊,將那兩個兵士押到村頭,對幾個兵士宣佈了軍規戒律之後,就要當眾殺頭,以謝擾民之罪!
可是,這兩日張揚大軍經過那戶漁人的宣傳,加上自身極其規矩,沒有半點胡來,所以很得民心。將士經常入村子,按照市面上的價格甚至高於市面價格購買農人家的蔬菜,雞鴨,不僅價錢公道,而且也沒有一般軍漢的猥瑣霸道,相反待人很客氣很文明。這讓這些百姓很喜歡。
那幾個兵,當著眾人的面痛哭流涕,懺悔求饒,加上他們不過是貪便宜,偷了幾棵大白菜而已,算不上什麼大罪,那些百姓也都覺得處罰過重了,紛紛求情饒恕。
張揚卻是不依不饒,非要鐵面無私,殺了幾人以震軍威。可是有人在這時起鬨喊口號,鼓動百姓阻攔,宣揚到:“吳家堡軍紀嚴明,秋毫無犯,小民心中甚為敬重。但這幾個兒郎罪不當死,還請法外開恩!”
然後張揚無奈,只得順從民意,在重打二十大板之後釋放了幾人,並罰他們按照原價賠償一百倍。這樣下來當然是張揚墊上,而那幾個兵一年多的糧餉卻是沒有了。
陳登看到這一幕,心裡又犯嘀咕了:“執法倒還嚴明……不過,豈能因為外人求情,就輕易法外開恩……”
之後,陳登就要專門找準時機,考究了一番張揚的學識。當問及詩書禮易春秋,國語墨子管子之書,張揚幾乎是一問三不知,不是乾笑打岔,就是含糊其辭,陳登望著不懂裝懂呵呵傻笑的張揚,不免搖頭嘆息,心裡評價道:“驚才絕豔之輩無不是博聞強識,通古知今之人,豈能是這般不學無術,濫竽充數之輩?父親是看走眼了!”
但是接下來,張揚看到陳登的輕視之意,不露聲色地笑道:“元龍兄,似乎對劉某人很是不屑啊,是不是在下的學識讓元龍兄感到意外了?”
陳登如今只是陶謙跟陳家妥協產生的一員小吏,名聲還遠不到遠播四方的地步,加上陳登知道張揚不是本地人,所以只是把名字陳登改成了陳山,連表字文龍都沒有改。而張揚一聽陳文龍三個字,就知道這人定是陳登了!
陳登這樣改名混在他身邊,張揚也猜得出他要幹什麼,無非是更加仔細地考究自己的能耐品行,以用來決定接下來該不該繼續大禮援助吳家堡。
他們陳家如此良苦用心,張揚自然得對得起他們才是啊。陳登也算是一個能人,若是能讓他成為自己的一路人,就算不是自己的臣屬,那也至少是盟友,接下來張揚確是要用心了!
陳登抱拳一拱手道:“豈敢豈敢,天下無能之輩當政者數不勝數,劉將軍也算是其中出類拔萃之人了。”
張揚也不氣惱,只是踱著步子,溫和地笑道:“元龍兄自稱通讀詩書禮易春秋,習得百家經典,那麼論語一書元龍兄一定很熟悉吧?”
陳登雖然不解張揚問這幹嘛,但還是很自信地說道:“不錯,自六歲起,在下就開始習讀論語了,二十幾年勤耕不輟,能倒背如流!”
張揚點點頭,笑道:“那,元龍兄,請你將論語倒背一遍吧。”
陳登頓時一噎,差點兒絕倒。
張揚失笑著搖搖頭,道歉道:“開個玩笑而已,元龍兄不必當真。不過,這裡我還真有一個關於孔子和他的弟子之事。想必兄臺知曉。”
“請講!”陳登抹了一把汗吁了口氣道。只要不是倒背如流的問題,別的休想難住他陳登!
張揚背起手,輕聲問道:“孔聖人有七十二位賢能的弟子吧?”
陳登點點頭,不容置疑地說道:“不錯,不管是冉有,曾西華,還是子路,都是少有的大賢,他的弟子尚且如此賢能,可見孔聖人是多麼的聖明!”
張揚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請問,孔子當年在問及曾西華,冉有幾人志向之時,她的七十二位弟子中多少是成年人,多少事孩童?這個問題孔子的書中提及過的,在下偶然之時讀到那處,才知曉的,卻不知兄臺知不知道。”
陳登頓時猶如石化般苦思冥想,最後肯定地說道:“孔聖人何時提及他的弟子中幾人成年,幾人未成年?!將軍莫要匡我!”
張揚呵呵笑到:“匡你做什麼?我既然這麼說,那麼必然是有依據的。”
“依據是什麼?請講!”陳登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