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陶林大人主持,來回也要十幾日。
如今費縣剛從一國之都重新淪落為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城,城中難免不會有一些對天水國死忠分子,不甘心失敗,企圖復辟!
為了儘快恢復淪陷了一個月之久的費縣的秩序,不讓黃巾餘孽有意思反撲的機會,那……我就勉為其難受累一回,等將來回了徐州,再上報了就是。
於是,這場別開生面的宴會就開始了。
城裡以前闕宣的皇宮,如今被臨時徵用,簡單一番裝飾,掛上彩燈絲帶,鋪上喜慶的紅地毯,就成了這場宴席的主辦地。
夜幕降臨,華燈高掛,張揚帶著一班人馬,在車水馬龍、人聲鼎沸的大殿前熱情地迎接著絡繹不絕的來客,由於臉上一直要掛著可親的笑容,幾個小時下來,張揚只感覺到面部肌肉有些僵硬了,可是為了將來的事業,笑抽風了也值!
見到宏偉的大殿前排放的整整齊齊的馬車,而人流卻是漸漸稀少,張揚知道該來的也都來了,於是輕輕喚過波秀,吩咐道:“常德,進去看看我們請帖上的還有沒有沒來得……另——看看元儉和龍陽準備的如何了——千萬要藏好,不要露出任何痕跡,不然本來可能沒事,被這些來客看到了我們的伏兵,也就有事了!”
波秀鄭重地低聲道:“我這就去!”
片刻後,波秀臉色沉重地出來了,稟報道:“回先生,下邳第一大族陳家家主陳圭還未至……另與陳家一隻休慼相關連成一氣的大族黃家、臧家也沒到……”
錢寧本就是下邳人,雖然離家多年,可是這些大族都是傳承了上百年的大族,他自然是深知的,當初這些大族能完整地保留,錢寧是從中間出了大力斡旋勸說的。沒想到,當初這些大族當初敷衍闕宣,敷衍管亥,如今更是無視吳家堡。
“如一,能來這麼多就不錯了。雖然如今到場的加起來也比不上陳家黃家,臧家潛藏實力的十一,不過,總算沒有冷場不是?……飯要一口一口吃,如今吳家堡名望、實力都還不夠,不要指望這些跺一跺腳徐州都能晃三晃的大族青睞……我們該進去了……”錢寧看到張揚低頭不語,溫言寬慰道。
張揚對錢寧淡淡一笑,然後背起雙手,仰起頭對著蒼穹上的星辰,笑道:“三個巨頭都沒來,這場宴會還有什麼意義?我可沒有這麼多時間了……”
然後張揚對錢寧道:“先生,待會兒你進去幫著穎兒招待賓客吧,我去去就來——若是一個時辰我還沒回來,就正式開宴吧,給我留些剩飯就行了……常德,你帶幾個兄弟陪我走一趟。”
錢寧心領神會,不用問就知道張揚要去什麼地方,要做什麼打算。
他輕輕地拍拍張揚的肩膀,輕聲道:“萬事不要勉強,能成自然好,不成也沒關係。”說著,錢寧就轉身進去了。
張揚看著錢寧的背影,笑道:“不把這些大傢伙搞定,給吳家堡的明天一個好的鋪墊,我拿什麼娶穎兒,拿什麼成為吳家堡的姑爺——常德,走了!”
而這時,陳家的高府大院裡卻是寂靜一片,點點燈火處,一個優雅馨香的房間裡,下邳最大的三個家族,乃至整個徐州都是鼎鼎有名的家族,陳家、黃家、臧家的三個家主,卻是盤膝而坐,嫋嫋酒香中,把盞夜談,愜意的很啊。
為了不被打擾,房間所屬的院落的人都被撤走了,所以在昏黃的燈籠下,顯得更加寂靜。
“漢瑜,你真的不準備赴這個宴?”一個身著墨青色長衫長相奇情的中年男子,抿了一口茶水,望了一眼矮塌上的精緻的請帖望了一眼,坐在矮塌對面的那個鬚髮斑白的男子道。
那個中年男子正是陳登的父親,陳氏家族的掌舵者,陳圭,陳漢瑜!而這個青衫男子則是,黃家家族的掌舵者,黃順,黃龍章。而另一個淡定地,萬事莫不關心似地,眯著眼把盞細飲,一副眾人皆醒我獨醉模樣的中年人,正是臧家家主臧須,臧文泰。
陳圭的原配妻子是黃順的親大姐,而陳圭的女兒則是臧須長子的正妻,這三大家族由於姻親關係,本就同進同退的他們,如今更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其中陳圭作為三大家族中最煊赫的家主,自然是三人中最後瞧板的人!
陳圭將盞中溫香的醇香美酒,小酌一口,渡入口中細細品嚐,聽到黃順的話,他哂然一笑,輕輕放下酒盞,提起剔透的白玉製成的酒壺,給自己滿上一杯,這才擺擺手不以為然地說道:“吳家堡?不過是一群披了官衣的土匪而已,我們怎能折節屈尊去跟他們攪和在一起,讓外人知道了,豈不笑話我等!”
黃順捻起桌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