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床也只有被蹂躪的份兒。做男人做到這份兒上,豈不憋屈?”
到了營帳,關羽淡淡哼了一聲:“這又**何事?”
張飛不滿地瞪了關羽一眼道:“二哥,別這樣雲淡風輕,看破紅塵的態度對我可好?我的好二哥”
關羽掀開營帳,兩人相應而入。如今出門在外,為了輕便上路,輜重本就不便多帶,這帳篷也就很少。尋常士兵都是扎堆兒擠在一塊兒,他們有臧林這個主帥照應,待遇自然好得多,可也得三兄弟擠一塊兒。這真是白天同在一個戰場,晚上同睡一張土炕,兄弟情深啊
鋪是乾草鋪的,但勝在很厚,而且有厚實的被褥蓋著,加上帳篷合的嚴實,也不怕透風。
兩人睡好,張飛接著說道:“說真的,這些年跟著大哥二哥到處征戰,功勞立了不少,酒也喝了不少,但是女人……著實沒碰過幾回——”
關羽不語,張飛繼續說道:“想當年在涿郡,咱們三兄弟情意相投,在俺莊園結為異姓兄弟,從此共謀大事,除國賊衛家國……可是,為了大家,就得捨棄小家啊。俺張飛沒出來前,也算是當地響噹噹的殷實人家。吃穿用度自然不愁,妻妾也蓄養了一堆,每天晚上睡一個,半個月才能輪一個來回。還在俺身體壯,本錢足,一夜連御五女不在話下。而妻妾多了,雖然有些吵,可看著她們為了討俺的歡心,使盡手段,也算有趣的很。那時候俺真的很風流快活呢……”
說著,張飛從追憶中回過神來,嗓音有些黯然了:“為了一心一意幹大事,俺典當了家財,遣散妻妾,讓自己尋人家嫁了,然後招兵買馬,到處廝殺……卻不想,拼了這麼多年,咱們是越混越回去了。當初涿郡起兵,好歹是兩千人馬,而如今……就咱們哥仨了……”
關羽淡然道:“別瞎想了,能跟著大哥幹大事,揚威名,創不朽基業,那是咱們的福氣。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男兒若不能轟轟烈烈地活一回,在史書上留下咱們的名字,豈不是白活了?”
張飛還沒開口繼續說,關羽又說道:“看來你真的是需要一個女人來慰藉你內心的空虛了,明兒二哥給你尋一個就是了……明日還要趕路呢,快些睡吧。”
張飛見關羽不願再多說,嘆了一口氣,閉上眼呢喃道:“我是該找一個女人了……”
第二日一早,張揚送別吳穎離去,帶著悵然的心緒往前走,就見夏侯惇正打發一個信使離開。那信使滿臉苦笑,在夏侯惇面前作揖苦求,但夏侯惇都無動於衷,反而是笑著安慰那人,最後那人把手裡的信箋小心地揣在身上,這才嘆了口氣向夏侯惇一拱手,快步離開。
夏侯惇看見張揚過來,向他笑著打了個招呼,張揚看著已經翻身上馬絕塵而去的信使,好奇地問道夏侯惇:“元讓,怎麼了?”
夏侯惇也不隱瞞:“主公派人來尋我回去,要我帶兵馬跟吳穎一起去冀州運糧。但我覺得如今軒轅關已破,洛陽的南大門已經洞開。揮師北上,直接虎口掏心,機會難得,豈不比不疼不癢地運一回糧草來得痛快?”
聽夏侯惇提起冀州糧草一事,張揚就忍不住想起剛剛離去的吳穎,他看了夏侯惇一眼,幽幽地說道:“可是如此以來,就不怕在你家主公那裡落下不聽號令,目無主上的罪名?”
夏侯惇對張揚眨了眨眼,嘿嘿笑道:“如一不是說過,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嘛。”
就在這時,關下一片沸騰的歡呼,兩人對視一眼,然後一起快步前往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兒。
吊橋被放了下來,就見黃忠一行人風塵僕僕地快馬而來,而黃忠手裡舉著一杆長槍,長槍的尖兒上正是華雄的頭顱
面對雄關上下的歡呼,和一片片崇敬的目光,黃忠淡淡一笑,看見張揚夏侯惇就站在關門下,他輕輕喝住馬兒,然後翻身下馬,提著華雄的人頭,快步向張揚走去。
“黃忠不負使命,帶回了華雄的首級。”黃忠向張揚恭謹地一禮,然後將華雄的頭顱遞給張揚看。
若是擱以前看到一個血淋淋、死不瞑目的頭顱,張揚指不準兒會嚇得暈過去,但如今屍山血海都司空見慣了,見到華雄恐怖以及的腦袋,只當是一個道具了。
“恭喜恭喜,樊稠華雄,如今都死在瞭如一手中,如一又添大功一件啊”夏侯惇讚賞地看了一眼黃忠,然後對張揚拱手笑道。
黃忠聽了夏侯惇的話,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但什麼也沒說,待他跟著張揚來到了張揚的大帳,黃忠這才認證地說道:“華雄並非黃忠所殺”
張揚一愣,奇道:“那是誰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