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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好琴。娶了這樣要裡子有裡子,要面子有面子的女子為妻,可都是上佳的選擇……”

張揚看著她撅著小嘴生氣的模樣,心裡有些好笑。進了屋,掌了燈,他坐下榻前,輕輕地撫摸著猶在休息的曉蝶的臉蛋,然後轉頭對曉娥笑道:“若是我真的打起了鄭小姐的主意呢?”

曉娥一怔,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視著張揚,半晌才低下頭掰著手指幽幽地說道:“我和姐姐只要能伴在相公身邊為奴為婢,就很知足了……相公想把別的女子娶進門……無需跟曉娥說的……”

張揚看著她黯然的模樣,又好笑又憐惜,伸出手輕輕地將她攬入懷中,恣意地吻了吻,笑道:“傻丫頭,整天盡瞎想。有了你們,再娶了穎兒,我就很知足了……”

曉娥被他吻得有些情動,一雙媚的滴水眼眸眨眨地看著張揚,喘息道:“可……鄭姑娘真的很美呢……”

張揚捏捏她滑膩的臉蛋,哂笑道:“難道因為她生的美麗我就非要把她娶回家?感情啊,是靠緣分的,強求不得……而且,看鄭姑娘可是心比天高的女孩子,你家相公既不是三公之家,也不是達官貴族,生的也不是英俊無雙。就算你家相公想一親芳澤,人家姑娘怕是也不肯呢……”

曉娥不信地撇撇嘴,鄙夷道:“我才不信呢,張飛那個大棒槌都跟在她後面滿世界跑了,相公能免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呢……”

“我可不是君子,君子劍(賤)啊——”張揚嘿嘿笑道。

鄭冰主僕由於是英雄鄭泰的孤女,又是女眷,自然待遇不錯,被安排住在防備嚴密的中軍大帳不遠處的草屋路歇息。

勸走了難纏的張飛,鄭冰小蓮都是舒了口氣地坐在了燈前榻上。

“今天嚇死奴婢了,那個小丫頭真可怕,琴腹中的魚腸劍差點兒就被她發現了——”小蓮灌了一口涼水,心有餘悸地喘息道。

鄭冰用竹篾調整了油燈的燈芯位置,笑道:“怕什麼,你家小姐還對付不了一個小丫頭?”

小蓮喘勻了氣,這才支起身子用小手輕柔地替鄭冰揉捏著肩膀。

“小姐,明日就要到炎河了,用不用通知張繡那邊,讓他們自己琢磨著能不能佔些便宜?”小蓮一邊揉捏一邊說道。

鄭冰閉著眼享受著的感覺,聽到小蓮的話,她輕輕地睜開眼道:“我們再來之前,就已經商量好了行事的暗號……他們已經該知道怎麼做了。”

小蓮撫在鄭冰肩頭的手一頓,神色中滿是疑惑不解。

此刻,張繡賈詡,也是燈下夜談。

賈詡抿了一口水,淡然說道:“來之前,鄭姑娘就已經跟我們商量好了用琴蕭之音傳遞訊息。不同風格,不同曲調就代表著不同的訊息。今日她彈奏了四曲——依次是《陽春》《白雪》《高山流水》,最後是《廣陵止息》。”

張繡乾笑著摸摸頭道:“我對音律一竅不通……”

賈詡繼續說道:“陽春白雪,雖然不是我們事先約定好的曲目,但卻也能根據如今的情況聯想到鄭姑娘想要傳達的訊息。”

張繡“哦”地奇怪到,賈詡繼續說道:“如今季節反常,白雪未過,就是暖暖陽春。楊柳抽青,冰河消融。幾日前,我們配合鄭姑娘演的那場苦肉計的兄弟回來說,張揚的兵馬就是趁著凌晨的嚴寒冰封,領著人馬糧秣過河的。但是到了午時,熱氣上湧,河裡的冰就會開始融化。雖然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消解也不是一天之功。但也足以讓河面上的輜重人馬破了冰面,沉入冰窟河底——而劉揚他們就駐紮在炎河之畔不過五里遠的地方!”

說著,賈詡眼神一動,凝聲對張繡說道:“所以,鄭姑娘是要提示我們,要半渡而擊,把凌晨的嚴冬白雪,拖成午時的陽春三月。把留洋的輜重人馬一部分沉入河底,其他的分隔在炎河兩岸,由我們肆意宰殺!”

“那《高山流水》和《廣陵止息》呢?不會也大有深意吧?”張繡聽賈詡說的如此玄乎,不由好奇地問道。

賈詡莞爾一笑,點點頭:“陽春白雪放在前頭,就說明,這一計是首先要考慮實施的。而《高山流水》,不是指尋覓知音,而是指通往洛水、從倫山而過的大龍溝。那裡雪山融化,流水成河,也是劉揚他們極可能選擇路過的地方。鄭姑娘是在告訴我們,若是在炎河的陽春白雪不湊效,那就在大龍溝施展高山流水!”

張繡不由地饒舌,然後問道:“《廣陵止息》呢?”

賈詡道:“《廣陵止息》排在最後面,自然是告訴我們,像聶政那樣撫琴行刺是不是辦法中的辦法,她沒有絲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