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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辰軒本就受不得女孩子哭哭啼啼,還得耐著性子哄她。好在姜離兒哭歸哭,手上卻是利落的替辰軒包紮傷口,還塗了自己從宮裡帶來的上好傷藥。這會兒被辰軒哄哄倒也止住了哭,只是說什麼也不肯回去睡覺,非要留下照顧辰軒。

辰軒無法,只好讓她在帳中打了個地鋪。

外邊的佘徵勳卻是有些氣憤,他看不見帳裡的情況,只是覺得自己被騙了。原以為他是個好人,沒想到也學別人那一套,出征還不忘帶著侍女。他恨恨的望著手裡的藥,虧自己還巴巴的去給他取藥,沒想到人家自有溫香玉軟在懷。他只感覺一陣惱怒,恨不能將手中的藥摔在地上。可過了一陣終是平靜下來,於是面無表情的掀簾進賬,把那傷藥往桌子上一扔,說了句:“你的藥。”

抬眼看了一眼辰軒,他□著上身,後腰的傷口顯然已是扎過了,只是還不停的透過紗布向外滲著鮮血。年輕男子健美修長的裸體一映入眼簾,他立時感到臉上有些燒,本能的想要撇過臉去,可眼睛卻象定住了似的怎麼也不想挪開。他不是沒見過男人的裸體,哥哥平時也有受過傷,只是一直覺得羞恥根本不屑一顧。他似乎有些尷尬,但又不象,臉上開始浮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辰軒看著他奇怪的反應,心裡不解。再一看他正盯著自己看,隨手把旁邊的衣服取來披在身上,對他淡淡的道了聲“多謝”。

佘徵勳回過了神兒來,當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以後,轉身就要往門口走。回頭一看姜離兒錯愕的眼神,更是羞惱萬分,幾步便跑出了帳外。

待到回了自己的營帳,他方才惱恨的使勁剁了幾下腳。轉而又想起了姜離兒明媚的臉,他頹坐下來,心裡忽然一陣發灰,像是有什麼東西讓他悵然若失。

辰軒的帳中,姜離兒看著佘徵勳跑出去,呆了一下就開始若有所思。辰軒喚她,她也沒反應過來。

辰軒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問道:“怎麼了?”

姜離兒趕忙回到:“殿下,沒事兒,只是佘將軍送來的這藥性烈塗著會有些痛,您還是用咱們原來的吧。”說罷就順手將那個藥瓶拿在手中。

辰軒聽了,覺得話裡有話,想要再問,姜離兒卻說要服侍他休息。他勞累已極,一沾枕頭便呼呼睡去。

姜離兒看著他的睡顏,輕輕的把燭火吹熄了,手中還緊緊地捏著那個瓶子。她有些淡淡的哀愁,但願事情不要象她所想的那樣。

辰軒番外 寒光照鐵衣 (四)

心梓正在皇宮裡心急火燎的想著該怎麼辦,辰軒的日子卻也並不比她好過。

太子妃有孕和流產的訊息幾乎是同時到了他的手中,他知道了以後沒有說話,只是一個人去靶場射了一整天的箭。

同來的還有心梓託人帶來的一包桂花糕。只是到他手裡的時候已經是粘糊糊的不成樣子了。這八成是這丫頭第一次做糕點吧。他捏了一塊放進嘴裡,只覺得苦的嗆人。他辜負了兩個人,心梓是他最愛的姑娘,他不能夠在她身邊保護她;蘇氏呢?他什麼都想不起,只記得大婚夜晚那一片紅色中包裹住的溫柔的臉。還有她在知道自己苦衷的時候那抹淡淡的無奈。還有那個未出世的孩子,畢竟是自己的骨血,他曾經模糊地期盼過。他派秦晟去想辦法聯絡親信,設法給心梓帶去了一封密信。

會不會遭報應呢?遣走了秦晟他苦笑著想,用手捂了捂懷裡的荷包。

佘徵勳這幾天倒是顯得有點奇怪,他如實的上報了辰軒的功勞,卻自那日起對辰軒恢復了冷冰冰的態度。至於那天的事,他和辰軒同時選擇了淡忘,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元帝特意派人到北疆,封他為冠軍侯,總領北疆的軍務,又賜了大量的財物慰勞北疆的將士。

夜晚佘徵勳叫人安排宣旨太監休息,一個人坐在大帳裡,他開啟了父親剛剛派人送來的密信。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就著燭火看完,眉頭開始微微的皺了起來。父親的意思是叫他趕快擺平太子,如今阮氏的權勢已復,也就意味著這太子之位很快便要易主了。

他把那片小小的紙條放在火上燒掉,卻又呆呆的望著灰燼發呆。如果自己不照父親說的去做,後果會是什麼呢?他打了個冷戰不敢去想。

第二天,他下午一出帳就聽見練武場那邊有人在喧譁。叫了手下親兵去看看,那親兵回來後復到:“稟侯爺,是段將軍說不服太子殿下,非要扯著他比試。”

佘徵勳一聽立刻懸了一口氣,這個段開雷本是北疆大黑山上的一名悍匪,他那時初來乍到,帶著人挑了他的山寨,又用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