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他或許後悔了……應該給他一個機會……
慢!不對!暇玉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他哪裡是一時犯錯,他是把那個手帕好好的保管好,詢問她想不要人陪,在這之後還徹夜不歸,甚至把胸章給拿掉了。
不是想打游擊戰,而是想打持久戰。
“你怎麼知道他是兒子?我還想個女兒呢。”她冷冰冰的說。錦麟一挑眉,攬著她的肩膀笑道:“女兒就女兒,兒女雙全更好。”
她受不了了。這氣氛實在太詭異了,不問清楚,她非得把自己憋死。
“錦麟,我想問你幾個問題。其實我不想問的,但是不問,我怕憋屈的,連這個孩子都保不住。”
聽到孩子可能保不住,錦麟立即重視起來:“怎麼了?”但心中卻大致知道她想問什麼。
“咱們和澤兒玩牌那天,你出去了,晚上回來一頭扎去洗澡。我去找你時,在你衣裳裡發現了一塊手帕,香氣襲人,小心翼翼的用另一塊帕子包著……”
他心臟又被擰了一下,心中叫苦,原來帕子的事,她都知道了。
暇玉終於說出來了,心裡暢快的不得了,她等待錦麟的回答。
“你怎麼能翻我的東西?”
“……”好經典的臺詞,從來不是藏奸的人的錯,而是別人不對,隨便亂動他們的東西。暇玉冷靜的說:“確實是我不好,不該亂動你的東西。先撇下這個不談,我就想知道,那個手帕是誰的?”
呼吸雖沉重,卻通暢了。她等他說出某個女子的芳名。
“……是姜公公的!”
“嗯?”暇玉渾似被雷電霹了一道:“姜公公是……宦官?”
錦麟哭笑不得的道:“那手帕是他的。閹人,今年五十六歲了,新任東廠提督太監。”
她不懂了:“那你儲存老太監的手帕做什麼?難怪……那帕子的顏色和香味……原來是太監的。”除了女人,小倡,原來還有太監可以用那種款式的手帕。
“好不易搞到他一條帕子。我想找人嗅嗅那帕子上的香料是什麼成分,若是往裡面加知名的毒藥,會不會味道變怪而被發現。”錦麟嘆道:“我那天剛得到,如果不好好包著,蹭到別的東西,味道淡了、變了,就糟了。”
“……”暇玉啞然語塞。這個答案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她晃了晃腦袋,提出下一個問題:“可你那天回來為什麼直接去洗澡,我叫你,你還嚇了一跳?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錦麟欲言又止的樣子,特別痛苦的道:“其實我不想跟你說的,既然你起疑了,我就說了吧。那天,我和李苒去挖墳了。我得到情報說被斬首的囚犯買通了東廠的人,在牢獄裡詐死逃脫了,我和李苒便去挖屍首,看看能不能查到蛛絲馬跡,把那老太監往死力整!我在亂葬崗站了好幾個時辰,又見過死屍,一身晦氣,不洗洗怎麼能去見你?”
她銜住自己的指尖,怔怔的道:“所以你那晚不碰我……”
“電閃雷鳴的雨夜尚且不能行房,別說剛從亂葬崗轉悠回來的人了。”錦麟無奈的說:“我洗澡的時候,正想著這些事,結果你忽然就出現了,任誰都要嚇一跳。”
她撲哧一笑,疑慮已消了大半:“可你問我寂不寂寞,想不想找人說話,是什麼意思?”
他厭惡的皺眉:“啊!這件事啊!舒凝長公主最近和駙馬鬧了點彆扭,很久沒召見駙馬了。太后派女官去,問不出原因,便想讓王爵府相好的夫人女眷探望她時,問問話。但這種皇家隱秘之事,尋常王爵的夫人,太后哪能放心的下,就相中你了。不過,長公主脾氣古怪極了,我不想讓你懷孕期間和她接觸,你又說不想聊天,我便以你身體不適,給回絕了。”
“……”事實真相和想象中的差太遠了。她無力的問:“那胸章呢?真的是抓人時推搡時掉的?”
“不是。是再去挖屍時,怕丟到墳地裡,我就給摘下來了。”
暇玉無語扶額,許久才推了他一下:“那你為什麼叫李苒搞此地無銀三百兩?他今天一來,我就知道他是來給你作證的!”
錦麟很委屈的說道:“我不是怕你知道我去了墳地,嫌棄我,不讓我近你的身體。”
“……”
“你還有要問的嗎?”
“……”
“沒了?”
“……”
不知為什麼,她有一種想哭卻哭不出來的感覺,明明他都解釋清楚了。錦麟捏捏她的臉頰:“你以為什麼?覺得我出去找別的女人了?你啊你,真該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