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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奴僕的‘家生子’,不停的掉眼淚。越想越後怕,若是今天被抱走的真是毓澤,她該怎麼辦?!

回到自己府中,她趕緊讓人把孩子還給他的親生父母,自己則撲倒在床上,虛弱的連喘氣都費勁。好一會才爬起來,讓丫鬟給自己端了一盞溫茶,嘬了幾口,復又栽倒在床上,動也不想動。

她知道,決不能這麼倒下,還有好多事需要她做。考慮到家中往後就剩下她和毓澤,府中那些歌姬留著也沒用處,便將管家喚來,吩咐他把那些脂粉打發走。以後府中的錢是用一兩少一兩,雖不能開源,至少要截流。

管家答應後便下去做了,幾日後把賣掉歌姬的銀兩,遞交了暇玉。暇玉本想是把人打發走,結果他卻給賣了。雖有不滿,可她並沒多說什麼。不想管家剛走,闌信就跑來告密,說一個歌姬並沒賣掉,而是被管家自己私自留用了。暇玉竟然不知該如何處置這件事了,她本意是打發走歌姬們,只要她們不在府中就好,至於去向隨便。那管傢俬留的那個歌姬到底算不算做府中的財產?!他自己留下,算不算做霸佔?

就像你不要的東西,被人揀去了,算罪嗎?

這期間皇帝駕崩,或許有人感受到了震動,但對暇玉來說,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皇帝總是不缺人做的,誰做皇帝,和她沒一厘錢的關係。

只是皇帝駕崩,鄒公公忙的沒法出宮,讓浮香得了空,能來陪她了。有個相熟的人說話,暇玉心裡才好受了些。

就在暇玉身體養了幾日,漸漸好轉,準備把毓澤接回來自己養的時候,又發生了一件事。比起管家霸佔歌姬要大的多——有人要搶佔穆家的莊園。

京中權貴在京郊圈地修建莊園,已成風尚。有的莊園,前人修建完,傳給子孫,子孫若是得勢,做上了光宗耀祖的官職,便會繼續圈地擴建。擴著擴著,難免有吞併其他人的宅第的情況。而穆家的莊園就是這樣,裡面種植豢養了百種蔬果家禽,基本可以做到‘閉可成市’。穆錦麟一死,就有人一紙訴狀把穆家給告了,說穆錦麟霸佔了他庭院,要穆家退地。

暇玉此時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考慮到牆倒眾人推,不知多少人準備借打官司的機會鬧事,不如把對方要的地退還了息事寧人。可轉念一想,如果這次退地了,其他觀望的人定伺機而動,一旦這次鬆口,餓狼就得前仆後繼的撲上來。

正在左右為難的時候,又有糟心的事傳來,說莊園的僕人和前來要求退地的人發生了衝突。穆家縱然老爺不在了,仍舊強硬,把對方的一個僕人打傷了,結果抬回去,晚上居然死了。這下麻煩了,宅第糾紛變成了人命案。

這一日,小雨淅瀝瀝的下,她記得錦麟走的時候,地上還是厚厚的雪,現在竟然換了季節,下起雨了。

毓澤要長大,還需經歷多少場雨雪呢?這幾日忙著宅第命案,她不得不延緩將毓澤接回來,讓他暫時在外公家再小住幾日。

出神想的時候,有人來報,說李小爺求見。暇玉心道奇怪,這李苒在錦麟被派去做提調官之前就失去了蹤影,錦麟的葬禮,他亦沒出席,這讓暇玉一度懷疑此人和錦麟一樣遇難了。沒想到,他今天自己突然冒出來了。

暇玉由人扶著來到會客的大廳,見李苒坐在椅子上喝茶,身後站著三個錦衣衛校尉,見她來了,他一揮手讓那幾個人出去了。他則拿起一旁的柺杖,杵著站了起來,朝她畢恭畢敬的道:“見過夫人。”

“……坐。”到底怎麼回事?她記得李苒可沒什麼官職,怎麼還帶上隨從了?她落座後,開門見山的問:“李校尉,何事前來?若是弔唁的話……是不是有點晚了?”你是錦麟的發小,結果他的喪葬,你卻人間蒸發,無影無蹤。

李苒放下茶盞,輕咳了一聲:“夫人誤會了,我不是來弔唁的。”

暇玉不客氣的說:“如果不是的話,就請回吧。”她拿帕子遮住嘴巴,不停的咳嗽,算是下逐客令。李苒一下子緊張起來:“夫人,如果是擔心莊園那場官司,操勞過度,大可不必,那家已經把狀子撤回來了。”

暇玉疑惑的問:“什麼?為什麼?”

“……”李苒苦笑:“您早晚會知道。我這次來……是為了……”

“李校尉,有話請直說。”

李苒苦惱,怎麼能把大人還活著這件事,在不經嚇到她的情況下說給她聽呢?當然,按照大人話語中隱含的意思,最好讓夫人理解他,原諒他,這樣他才有臉回去。畢竟回京兩天了,總住在衛所不是個事兒。但如果貿然回家,嚇到妻子或者沒求得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