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心裡輕鬆了許多。用了早飯,讓奶媽把毓澤抱來,她疼惜的看著兒子,半開玩笑的說:“不知道你爹爹會給你找什麼樣的後孃?”恰好這時毓澤咯咯笑著,暇玉佯裝生氣,嘟嘴朝他瞪眼:“你這小沒良心的,要給你找後孃,你還笑。”說完了,自己心裡也不舒服。
穆錦麟自那夜離開,人就不知去哪裡了。暇玉猜他無礙於出去喝悶酒找樂子,順便醞釀再怎麼折磨自己,便問也不問他的下落。
如此過了四天,這日是個假陰天,陰雲低沉,欲放不放的盤踞在天上,那烏雲彷彿壓在暇玉的心上,叫她想起那日的情況,心裡沒底似的忐忑。她想,自己這是落下病根了,以後恐怕一看到這樣的天氣就打心眼裡發憷。
她剛泡了紅糖水,還沒喝,就見穆錦麟自外面進來,竟嚇的把剛捧起的碗摔在了桌上,熱水滾了一桌,險些燙到她。
錦麟一進來,就見妻子跟見了鬼似的面對自己,不禁有幾分惱火和心酸。但他今天來卻不是為了吵的,便將怒氣壓下,硬是擠出笑容對她:“暇玉,你好點了沒?”
雖然那天因為恨他傷了自己,說了許多狠話,但畢竟如他所說,她離開他的可能性幾乎沒有。且不論對方是不是穆錦麟這曾經做過錦衣衛的人,就是個尋常人家,嫁出去的女人,除非丈夫休妻,也是無法離開的。所以見他回來,不管他笑容背後的目的是什麼,她都願意的重修於好。便道:“好多了,錦麟,這幾日,你去哪裡了?我很擔心。”
他淡笑:“擔心,擔心的話,你怎麼也不派人打聽下我去了哪裡?”說完,又一擺手:“算了,我不是回來找你爭吵的。”他幾步上前,去牽她的手:“來,我是來給你賠罪的,不是口頭說說,還帶了禮物。”
他手裡捧了一個漆木匣子,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