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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方氏跟見了鬼似的對暇玉說:“我的心頭肉,你可不能嫁過去。娘聽說穆錦麟後院的女人多的數不過來,你去了,若是捱了欺負,受了冷落,該怎麼辦啊?”說完,看向和自己透漏這些資訊的許氏:“是不是?她二嬸?”

許氏苦著臉點頭:“……聽我家兄弟說,穆錦麟雖未娶妻,但有妾十三人,其他有染的院內歌姬丫鬟,更是不計其數。他長暇玉五歲,今年不過二十有一,在他這個歲數,就有這麼多女人,真真嚇人。”

有的男人,努力一輩子,也不及他目前數量的十分之一。

“呵,不奇怪。”暇玉苦笑。自己和他只有一面之緣,話都沒說句話,就盯上來,必然求的是‘色’。所以按照這個秉性,他有多少女人都在情理之中。

方氏哭喪著臉,哀哀的說:“真是造孽,好端端的惹上了這活閻羅。以咱們家這地位,你嫁過去只能做個妾。寧為窮□,不做富人妾,做妾哪有一天好日子過啊。”說了兩句,遍體透寒,彷彿真看到了女兒被其他女人欺負到慘不忍睹的樣子,一咬牙對暇玉說:“你放心,我去跟你爹說,絕不讓穆錦麟得逞。”

暇玉只能祝母親成功,但就她判斷,希望渺茫。

許氏默不作聲,大概和暇玉想的一樣。

“娘,現在要緊的是確定大哥平安無事。”來到這個時代後,她越來越清楚,女人想要反抗,除了死最有效果,除此之外,幾乎沒有任何方法。

但,實際不等於悲觀。

方氏這才坐下,與許氏和暇玉一起等澄玉的訊息。

未時,外面的聲音越來越雜,待近了,能聽清‘輕點’‘扶好大少爺’‘去告訴夫人’這樣斷斷續續的隻言片語。方氏便趕緊撲了出去,許氏緊接著也趕了出去,暇玉在門邊看了眼,外面烏泱泱的都是人,根本看不到大哥人在哪裡。她現在擠上去也是白搭,便在屋內又坐了會,準備等人少些了再去探望大哥。卻不想,很快得到浮香傳來的訊息,說祖父大人已經給大哥下了禁足令,關在靜園,不許任何人探望。

在這個家,吳再林的命令就是聖旨,任誰也不敢反抗,還沒和兒子看上幾眼就被分開的吳敬仁和妻子方氏,傍晚時分在屋內唉聲嘆氣。方氏拿帕子抹了眼淚,看著窩窩囊囊的丈夫,氣不打一處來:“你嘆氣幹什麼,你不是還有個兒子呢麼,看不成澄玉,你只管去看小孟翔好了。”

吳敬仁嘖嘴:“你瞧瞧你,怎麼又說起這件事了。澄玉在獄中不知被什麼怪蟲咬了,現在滿身是疹子,等天黑了,我丟副五味消毒飲進院,讓紅雪熬了給他喝。”指節敲了敲桌面:“眼下這才是要緊的。”見丈夫就是不面對事實,方氏惱然站起來怒道:“我每次跟你說這事,你都扯上澄玉!我只問你,我說的對是不對!德濟號的小孟翔骨子裡到底姓不姓吳?”

吳敬仁的嘴巴缺水的魚一般的一張一翕,然後盯著妻子說:“……是。”方氏聽罷,頹然跌到椅子上,捂著眼睛,渾身抖個不停。吳敬仁見妻子隻身子顫抖,卻不出半點聲息,擔心的走上前:“惠箐,你不要緊罷……”不等伸出去的手觸到妻子的肩膀,就見對方蹭的一下站起來,衝到門口喊道:“來人,去把小姐請來!”

“你幹什麼呀?!關暇玉什麼事!”吳敬仁扯回妻子,朝外面吼了一嗓子:“不用叫小姐過來了!”方氏含淚恨道:“自己做的事,還怕兒女們知道?做都做了,怕什麼?澄玉和暇玉早晚會知道,你還能藏一輩子?”“要說也不是現在,澄玉剛放回來,這會被禁足正難受,暇玉被穆錦麟盯上了,估計心裡正痛苦呢,你還給他們添亂,有你這麼做孃親的嗎?”

方氏震驚了。丈夫怎麼能說出這番話,敢情錯的還是她了?等清醒過來,便哇的一聲哭開,對丈夫連撕帶扯:“你個沒良心的,我瞎了眼才會嫁給你這麼個東西!”吳敬仁咬著牙任她打,生生捱了頓粉拳,待妻子打累了,才押了口茶道:“天黑的差不多了,我去抓藥偷偷給澄玉送進去。你在屋,別嚷,把人招來,發現我不在就露餡了。”說完,藉著夜色的掩護,偷偷溜出院子,到廂房存藥的地方抓了副五位消毒飲所需的藥材,順便拿了花椒和鹽巴一併包好,拎著向靜園潛進。

四下觀察,確定沒人發現,使勁一甩胳膊把藥包投了進去,之後躡手躡腳準備潛回自己的院子。他做賊心虛,回去的路上遠遠聽到迎面有人來,明明是嫡長子卻一個閃身貼在牆邊,等著來人走過去。

“唉,咱們小姐可真可憐,好端端的被錦衣衛的人看上了,也不知以後該怎麼辦。”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