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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錦言撲哧笑開了:

“胡說什麼!哪個是你的相好的!”

不就是聽個曲子嗎,幹嘛說得象栽百合?

當日百里霜大飽耳福,臨走還捎帶著錦言抄寫的曲譜詞句。

回家好一頓跟自己相公顯擺了又顯擺——

誰讓這傢伙自從宮宴回來,沒事就閉眼咂巴嘴做回味狀,說是餘音繞樑三日,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啃了熟豬頭,滿嘴油香呢!

也不看看錦言是老孃的什麼人!

……

“什麼人?”

桑成林腆著臉賤笑:“任子川的媳婦,弟媳!莫非你們倆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嘴上說著,手裡卻攥著那張紙不肯放手:“……夫人。給我看看。就看一眼。咱倆什麼關係啊,我的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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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詞真不是我做的。”

錦言滿臉無奈地看著任昆:

“都說了是蘇軾蘇東坡做的,誰譜的曲子不知道,原唱是王菲……”

在任昆戲虐的似笑非笑的眼神下。越說聲音越小,“……真是這樣的,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她是講原則的好不好?

雖然她是盜版了,但不會理直氣壯地就真以為是自己的原創……好吧,為什麼說真話卻沒人信?

“那這位蘇軾蘇東坡在哪裡?也是茶亭偶遇嗎?”

永安侯饒有興趣地問道,他不明白錦言為何拒不承認是出自她手……不是就不是,為何偏偏這些令人拍案驚絕的詩詞就她知道?

真是可遇不可求?

什麼樣的茶亭這樣奇特,怪人才子絡繹不絕,無聲無息地來又悄無聲息地去。只留鴻爪在錦言一個人的眼中耳畔?

“我說不知道,你是不是不信?”

錦言手一攤,這就沒辦法了,她可沒法子找東坡先生付版費。

“我信。”

“你……”

錦言有些驚訝:“你真相信?”

嗯!

任昆認真地點點頭:“雖然不明白,但我相信你不屑於說謊。”

她烏黑的眸澄澈明淨。翹挺的鼻紅紅的唇,軟軟香香的氣息……

宮宴上那個高貴優雅的超品夫人一下子變身為眼前這個孩子般的小姑娘。

永安侯有些發笑,語氣間不自覺地帶上了不易察覺的寵溺:

“不過,以後沒必要跟別人解釋。現在京裡都在盛傳你的才名,越是澄清,反會有虛偽之嫌,你看,連母親那裡都不信。”

錦言曾在事後第一時間內向長公主和駙馬交待實情,結果沒人相信。

興奮至極的長公主拍著她的手背笑得洋洋得意:

“好孩子,我知道我知道,咱們家不需要出個才女來撐門面……”

駙馬也深有同感:

“對!對!不是就不是,誰叫別人沒這份奇遇呢……哈哈,你父親可是大才子……”

得,還不是哄孩子玩嗎!

……

“哦,我知道了。”

錦言也知如今已成騎虎之勢,借用也好剽竊也罷,反正她已經引用了,非要去較真是找不自在。

至於會不會遇到穿越老鄉,她從未在意過這個。

遇到就遇到唄,同是天涯淪落人。若是意氣相投,大家就兩眼淚汪汪,述舊做朋友;若對不上眼,無所謂,各自相安就是!

難道對方還能檢舉自己不成?

象她這種身家清白的小嬰穿,又是在道觀裡養大的,說她是妖孽,誰相信?

那捉妖除鬼的是誰?

不就是道姑僧尼?

她這個聞著道場香火長大的,會是妖孽?

若真有人要算計她,誰收誰還不一定呢!

善人,那是神馬東東?

“……你現在是名人,今天嬰子慄特意向我求一份把酒問青天的詞曲,對你可是推崇備致!”

永安侯知她還是有些在意,便打趣著改了話題。

說起來,嬰子慄與他交往並不多,唯二的兩次都是因為與錦言有求。

嬰子慄?

錦言的眼前閃過那道清冷雍華的身影,好象宮宴那天隱約見過,聽說他過目不忘,聽過一次就能演奏,怎麼還會需要詞曲?

心頭閃過一絲疑惑,還是點頭應下:“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