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言借恭送之際,飛快地梭了幾眼,皇上三十多歲,看起來像永安侯的哥哥,呃,老點的哥哥……瘦高個,面色青白,瞳孔暗淡,看面相應有暗疾(此為蒙古大夫錦言望診之結果,真實與否待考)。
太后興致很高,瞅著永安侯和錦言發笑,又拉著錦言道,“昆哥兒自小就是個皮的,這些年他的親事哀家操盡了心,如今總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不僅是皇上放心,哀家也放了心。”
錦言心道,放什麼心呀,他還是愛分桃爆菊,成了親,無非就是府裡多了個我吃飯,堂堂侯爺又不是養不起個閒人,難不成您幾位以為成了親就萬事大吉,拜了堂就兒女成群了?這些個老大人精們怎麼會想得如此白痴涅?
錦言後知後覺,終於想起眾人所謂的放心,是因為,此後,拯救永安侯的大計就落一人身上了!
這個人就是她!
現在永安侯已經浪子回頭娶了妻,若以後永安侯又迴歸邪路,那定是做妻子沒本事,留不住男人的心!
這事太亞歷山大了!錦言暗自牙疼,老大們,拜託!貌似永安侯成親並不代表性取向改變吧?
太后命二人在身前跪下,“昆哥兒,你要記住,妻者,齊也,一與之齊,終生不改。你既已娶衛氏為妻,就要互敬互愛,彼此禮讓,攜手白頭。衛氏錦言,你既為永安侯夫人,理當敬侍姑翁體恤夫婿,主持中饋,理好內宅,早早為侯爺開枝散葉,綿延子嗣。”
錦言暗自咧嘴,太后明鑑,您老人家的幾點要求,最後一條難度太大,基本屬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您這大周朝醫學不發達,沒人工授精一說,人類非單性繁殖,偶一人是生不出孩子滴,況且,偶也不想在您這大周朝生兒子滴~~
“衛氏謹記太后娘娘教誨,定當全心全意,盡力而為。”
表態嘛,這個是木有問題滴。人永安侯底氣硬,可以裝作沒聽見,咱可不能跟人比。立場要堅定,態度要鮮明,至於,後效嘛~~~這個,將來再說,沒有功勞還有苦勞,老大們會懂的……
太后留了午膳,永安侯和錦言一左一右陪老太太用餐。
錦言忽略來自永安侯的壓力,神情自然,笑語晏晏,殷勤服侍,偶爾對上永安侯波瀾不驚的眼睛,忙眨眨眼以目示意:老大,我不是有意的,太后讓坐,我不敢不坐呀,您老就將就將就,全當眼前沒我這個人好不好?
任昆沒反應,一耷拉眼皮不**她,不知又想到什麼哪根筋不對勁,狠狠地斜睨錦言一眼,低頭吃得很是斯文。
太后見二人眉來眼去的,心中甚是欣慰,不由地又提了提開枝散葉的願意,錦言對上太后滿眼的殷切期望,感受著來自永安侯的寒氣殺意,只得祭出殺手鐧,深低頭裝羞澀不吱聲兒,做鴕鳥狀。
在親切友好的氣氛下歡宴結束,辭別熱情的主人太后皇姥姥,踏上回府的路,依舊一路無言。
當晚,永安侯歇在自己的浩然堂。
次日,錦言隨永安侯去任府祭祖認親,任府原為歷代永安侯府第,上一代永安侯世子任懷元做了駙馬搬出府第後,老侯府由任懷元的胞弟主理,任昆封了永安侯後,皇上另賜了府邸,老侯府就成了任府,任氏直系嫡親未分家出府的均居於此。
先是祭拜了祠堂裡那些已成牌位的任家先祖們,又在廳堂裡認下活生生的三姑六婆並若干堂嬸堂嫂堂小姑,衛氏錦言才算修成正果,正式成為族譜上的任家婦當代永安侯任昆任子川的嫡妻。
第二十一章 爛牌攤開
華燈上,夜色深。
錦言躺在榻上,哼哼嘰嘰地由夏嬤嬤揉捏著她痠痛不已的腿腳——不是她太嬌氣,是那雙繡鞋太坑爹,底兒軟薄,不適合走路。
錦言邊舒服地哼哼著,一邊在腦中回放這一天的精彩紛呈。
適才任府歸來時,她規規矩矩地跟著永安侯走著,未到二門,永安侯停了下來:“去,給夫人備抬軟轎。”
錦言正要推辭,永安侯手一揮:“無妨,你還算懂事!”語調涼涼,不知褒貶。
錦言笑眯眯道謝,心安理得將軟轎視為自己這兩天乖乖寶的獎勵。
“府裡主子不多,你只要謹守本份,別壞了爺的規矩,自有你的好處。”永安侯揮退了下人,淡淡的,似笑非笑,“爺的規矩,不用教吧?”
“妾身明白。”
話都趕到這份上了,再不表態就是自己錯失良機了,“侯爺容稟,錦言自幼長於道觀之中,不通紅塵規矩。婚姻之事,長者令,莫能違,既歸府,自當以夫為天,盡職盡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