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n抬起頭,瞥了眼窗臺上慵懶的貓咪,眼神裡深邃一片。他收起了項鍊,捏緊在手心。忽然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樣,又是轉身,開啟了電腦。
對方只用郵件聯絡,甚至都沒有留下聯絡方式。
他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打下一串文字,「司徒皇已經將羽影帶到了我這裡,請求天皇指示!」之後,按下了回車鍵,傳送完畢。
不消多久,對方回來了一封郵件。
他迅速地按下閱讀鍵,瞧見了郵件裡寥寥數字,「按照原計劃進行!」眼神黯淡,心裡也隨之一沉。手指按著滑鼠,終於關閉了郵件。
低下頭,看著掌心的愛心項鍊。他突然雙手握緊,堅決地執行任務。
「哥……」
「怎麼了?小傻瓜!來!哥做了你最愛吃的面,今天是你的生日!吃完麵條,以後長命百歲!對不對?哥還給你買了蛋糕,你最喜歡的草莓蛋糕!」
「哥!我不愛蛋糕,我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好了!以後啊,哥哥娶了老婆,我還跟哥在一起!」
「傻瓜!以後你也要嫁人的!」
「我不嫁人!哥!我不嫁人!我一直陪著哥!」
「哥哥以後會成為最好的醫生,然後治好你的眼睛!所以你不要擔心!知道了嗎?」
「哥……你就是我的眼睛……」
「是!我是你的眼睛!」
「……」
窗外,微風吹拂,夕陽絢爛成最為美麗的景緻。那片絢爛背後,卻似乎隱藏了一雙眼睛,正森森然地注視著他。黑夜,即將來臨。
四樓的客房。
房間的病床上,陸小語沉靜地安睡著。麻醉藥的藥效漸漸散去,昏睡中的她,終於緩緩甦醒。長而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她惺忪地睜開了睡眼。
剎那間的光明,讓她無力招架,只好又閉上了眼睛。
沒有力氣,感覺很疲憊。
再次睜開眼睛,想確認自己身在何處。環視四周,卻發現這裡並非是醫院。其實,她早就知道肯絕對不會將她留在醫院治療。畢竟,這裡是臺北,而不是義大利!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一切。此刻,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哪裡。
但是,瞧不見他的身影,心裡面竟然覺得有些失落。嘲笑地揚起唇角,她還在妄想些什麼嗎?這場遊戲走到現在,她輸得一塌糊塗,無可救藥。
身體的疲憊,讓她沒有力氣再繼續睜著眼睛,只好閉上了雙眸。
突然,房間的門被人開啟了。
正文 黑道之王:表哥裴煥
陸小語再次吃力地睜開了眼,望向門的方向。瞧見來人,她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她怎麼會忘記了呢?在臺北,司徒皇的屬下Jan可是世界一流的醫師。
不知怎麼了,竟然會安心地閉上了雙眼。
“你放心,你叔叔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他和你父母在一起。”Jan率先開口。
“我什麼時候可以走?”她動了動唇,有氣無力地問道。
Jan甩在身後的手裡拿著一支細長的試管針劑,他走到了床沿,這才將針劑拿了出來,手指微微碰觸,針尖滴落幾滴藥水。他的眼底,那一抹深邃迅速閃爍而過。
“殿下說了,只要你自己可以走出這裡,你就可以走了!”他和煦的容顏上,依舊沒有半分變化,只是聲音沉聲了幾分。
陸小語聽見他這麼說,感覺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樣。
她放任自己陷入昏睡之中,也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更是放任自己陷入於某人此刻的保護之中。意識消散,再次進入了那片混沌的黑暗。
Jan將針劑射入了點滴的瓶子裡,他的神色沒有半分慌張也沒有半分異樣,平靜得嚇人。針劑注射完畢,他像個沒事人一樣,從白衣大褂的口袋裡拿出一個白色的透明塑膠袋,將針筒放入其中。
隨即,他轉過身,安靜地朝著房間外走去。
手握著門把手,人了出去。
反手關上房門的剎那,Jan猛地低下頭,他握著那隻裝有針劑的白色塑膠口袋,恍然失神。忽然,又是皺起了眉頭,邁著沉重的步伐離去。
一個星期之後。
雖然已近初春,清晨的陽光卻還帶著些霧氣。別墅的花園內,露珠紛灑在花瓣上,那一縷陽光照射而下,讓人感覺格外清爽怡人。
別墅四樓的某間房間窗簾緊閉,之前,傭人將乾淨的衣服送了進來。
此刻,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