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的手。
看到坐在上首的封大軍,玉容就算心有不滿也不敢表露出來。
封大軍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坐下後就冷聲問道:“韓氏,三年前你為何要害芊芊?”
平地一聲雷,炸得玉容人都有些木了。她之所以這般有恃無恐就如封大軍所說,因為崔芊芊瞞著孃家人沒說。若不然,她就不敢這般大張旗鼓地回來了。
不過玉容反應也快,回過神來立即反駁道:“國公爺,雖然你身份尊貴,可你也不能血口噴人。”
封大軍冷笑道:“你若沒想害芊芊,為何會被江以政送回京城?”
玉容聽到這話,不可置信地看著江以政。若是阿政都承認,她再否認也沒人信了。
看向以政,玉容痛心疾首地說道:“我跟你說了是她栽贓陷害,你不相信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還串通外人來逼我。你、我怎麼生了你這個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我……”剛想說他沒有就見崔芊芊定定地看著她,那複雜的眼神讓他開不了口。
封大軍說道:“殺人哪怕沒有成功,可按照朝廷律法最少也該判十年……”
話還沒說完,江以政就跪在地上說道:“伯父,我娘年歲大了,要進了監牢會沒命的。伯父,求你網開一面。”說完,江以政朝著封大軍磕了三個頭。”
其實封大軍只是嚇唬玉容。雖然玉熙跟她關係不好,但世人都知道她們是親姐妹。玉容進監牢,玉熙臉上也無光。這事鬧出來,最後也只會私了。不過,到時候玉容也得不到好就是了。
玉容被刺激得大叫了起來:“這事根本不是我做的,是崔芊芊栽贓陷害的。你就算是國公爺位高權重,難道還能大得過朝廷大得過王法嗎?”
江以政很是悲涼地叫道:“娘……”
封大軍面露譏諷:“你說是芊芊栽贓陷害?那好,就讓官府來審這個案子。看看,那毒藥到底是出自誰之手。”
玉容也不服輸,說道:“官字兩個口,還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封大軍哈哈大笑,笑完以後說道:“既你信不過地方官員,那我就上摺子請佑王來審這個案子。”
啟佑審案子非常厲害,手底下又籠絡了一批能人。凡是經他手的案子,都能很快破了。他的名聲,在京城那是如雷貫耳。玉容在京城呆了三年,自然也知道阿佑的厲害。
江以政紅著眼眶,低聲說道:“伯父,母債子償。這事是我娘做錯了,要殺要剮都由我替了她。”
封大軍一腳將江以政踹倒在地:“若不是你,芊芊這些年又如何會受盡委屈,還差點連命都沒有。可你是怎麼做的?一直縱容包庇著她。我兄弟是不在了,可我還活著。只要我活一日,就由不得你們這般欺負她。”
江以政被踹倒在地上。
其實封大軍並沒有用很大力氣,若不然就不是踹倒而是吐血了。
崔芊芊驚呼一聲,趕緊跑過去想扶江以政。結果卻被玉容一把推開,拉著江以政的胳膊說道:“阿政,阿政你沒怎麼樣吧?”
封大軍冷笑一聲,不過那笑容未達眼底:“我不過是踢了他一腳,你就心疼得跟挖肉似的。那要芊芊真喝了那碗毒藥沒了,你就沒想過我弟妹她該如何的悲痛。都是娘生父母養的,你兒子就是寶,人家的閨女就是草由著你糟踐。”
玉容氣得有些失去理智,叫道:“崔家的姑娘咱們也要不起,你們將她帶走吧!”
江以政怒吼道:“娘,我是不會跟芊芊和離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玉容氣急敗壞地說道:“你都要快被打死了,還護著這個惡婦。阿政,你真是被她迷得心智都沒有了嗎?”
江以政垂下頭,說道:“芊芊自嫁給我,就沒過一日好日子,甚至還差點為我丟了命。就算我被伯父打死,那也是我該受的。”
芊芊眼淚唰地落了下來。
聽了這些話,封大軍暗暗點頭。韓氏不怎麼樣,但這個侄女婿卻是不錯的,也難怪芊芊要隱瞞。
常氏忍不住罵了玉容:“兒子兒媳恩愛一家和睦,當父母的高興還來不及。這誰像你似的將兩孩子逼得這樣。”
封大軍不屑道:“她跟我們不一樣。我們希望兒子兒媳恩恩愛愛,一家和和睦睦。她卻不一樣,她是想要兒子對她百依百順,而兒媳婦就得什麼都聽她的。江以政跟芊芊夫妻恩愛感情融洽,她就覺得兒子被搶了所以就容不下芊芊了。”這點齷蹉的心思,真當人看不穿。
玉容盯著封大軍,那眼中帶著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