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的人都知道我的身份了。”
“舅舅,為何要公佈身份?這樣你會很危險的。”鐵奎這些年過得不容易,他也不希望鐵奎出事。
鐵奎笑著搖頭,這些年他哪一日不在危險之中:“我想在有生之年讓天下人都知道我是寧家的子孫,不想到死才讓人知道我的身份。”
頓了下,鐵奎說道:“就算真招了燕無雙的暗算,我也認了。”這些年他太累了,就想過幾日安心舒適的日子。哪怕為此丟命,他也不後悔。
啟浩忙說道:“舅公,燕無雙沒那麼大的能耐,只要你出入帶足護衛也不用怕的。”燕無雙還想弄死他們一家,不也沒成功嘛!
鐵奎笑著說道:“這只是最糟糕的情況。”燕無雙想殺他,沒那麼容易。
封大軍插了話:“這些晚些時候再聊,我們先進城吧!”京城內肯定還有很多的餘黨,他們得儘快清除了這些人,然後恢復京城的秩序。當然,最重要的是搶奪戰利品。
雲擎嗯了一聲道:“你說得對,我們現在就進京。”雖然不會再有變故,但還是儘快將京城完全控制為好。
大清早,於冬跟江弦就摸出去打探訊息。雖然外面很亂,但他們兩人都會功夫,一般人也不會惹他們。
兩刻鐘,兩人就回來了。江弦一臉激動地說道:“太太,高先生,明王打進來了,現在外面都是西北兵。”
高先生有些意外:“這麼快?”按照他的預測,最少還得要五六天才能打進來。
江弦搖頭說道:“不會有錯,他們穿的衣服不一樣。”
於冬在旁邊補充道:“聽說是鐵奎叛變,殺了高東南投靠了明王。”
高先生對於鐵奎也是很熟悉的,聞言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誰投靠明王,也不該是鐵奎呀!
不待他多想,玉容說道:“高先生,既然明王已經打進來了,我們是否可以出去了?”她是一天都不想在這裡呆了,蚊蟲多得能將人抬走不說,還有老鼠亂竄。這些日子,她晚上都就沒睡過一個好覺。
高先生說道:“現在外面肯定還亂糟糟的,再等兩天吧!”過兩天,外面才會恢復正常的秩序。
玉容真的受不住了:“不是說西北兵不會亂殺無辜嗎?我們住在平民區,他們應該不會為難我們的。”雖然白天可以補覺,但這日夜顛倒的日子對她來說就是煎熬。
高先生知道玉容這些日子不好過:“太太,西北軍不會濫殺無辜,可保不準有眼紅的人栽贓陷害我們。再熬兩日,現在出去太危險了。”這兩日,西北軍肯定到處搜刮了。
以政看著憔悴得不行的玉容,有些心疼:“先生,要不就出去吧!我想就算有人栽贓陷害,可他們搜不到錢財,應該不會有事。”說完,又加了一句:“再者,真有事到時候亮出我們的身份,他們也不敢怎麼樣我們的。”不說大舅是江南總督,只說他大伯是工部尚書,那些人應該不會為難他們的。
高先生的媳婦也道:“當家的,我們搬出去吧!”這些年養尊處優,她也都有些受不了了。
一大半的人想搬回去,高先生猶豫了下,也點頭答應了。
結果剛搬進去不到一個時辰,就迎來了一小隊官兵。這些人二話不說,開始翻箱倒櫃。可從裡到外搜了一遍,除了一些糧食,都沒找著一件值錢的東西。
臉上有塊刀疤的男子臉色難看地盯著跟著他們進來的男子:“你不是說他們是有錢人嗎?現在是怎麼回事?”
於冬認出了這個男子,此人也住在這條街上,名叫沈六。也不是什麼惡人,就是有些油滑。
於冬故意裝成氣惱的樣子說道:“你這人也是太惡毒了,不過是之前吵了幾架,為何要這般栽贓陷害我們?”
沈六臉上掛滿了笑容,說道:“別裝了,我早就打探到你們的身份了。”問題出在韓建誠身上。也是湊巧,沈六以前見過韓建誠,也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查起來,也很容易。
說完,指著玉容朝著刀疤男說道:“軍爺,這是前戶部尚書江家的兒媳婦。”
這話一落,高先生跟玉容的臉色一下全都變了。
戶部尚書,那可是管著錢財的官。朝廷的官員那都是鉅貪,江家老頭子肯定是撈了足了錢財。刀疤男看著玉容,仿若看到無數的金銀財寶。
刀疤男將手中的大刀指向玉容的脖子,說道:“我們只要財,不要命。不過若是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我手下留情了。”軍中有令,不準濫殺無辜。不過官宦人家的女眷,可不在這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