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務不同兒戲,稍有差池就會釀成禍患。”
‘玉’熙也不生氣,笑著道:“說說,會釀成什麼禍患?”杜國興的言辭並不‘激’烈,也沒有攻擊她,‘玉’熙也願意給他一個機會。
杜國興揚聲說道:“任人唯親,偏聽偏信,目光短淺。”若是政務‘交’給韓氏,西北遲早會陷入‘混’‘亂’之中。
‘玉’熙不跟杜興國爭辯,說道:“我是否是任人唯親、偏聽偏信且目光短淺的人,這個‘交’給時間去證明。”跟杜國興爭辯,沒有任何的意義。她的能力與眼光,這個只能讓事實說話。
杜興國梗著脖子說道:“這可不成。若是夫人發號錯誤的政令,到時候……”
沒等杜興國的話說完,雲擎就冷聲說道:“我剛才說過,夫人的話,等同於我的話。若是你有異議,現在就離開。”願意幹就幹,不願意幹就走,非常簡單的事,何須在這裡嘰嘰歪歪的。
杜興國仿若被人掐了喉嚨,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他以前是聽說過雲擎寵信韓氏,卻沒想到竟然寵信到這個地步。
‘玉’熙擺擺手道:“我以後若是做出了你們認為會對西北有害的決定,可以跟將軍說。”若是雲擎反對,那她的決定也做不得數了。
杜興國聽到這話,沒有再吭聲了。
‘玉’熙見狀,開口說道:“我這兩天跟將軍商議了一下,決定將那些犯事的犯人送去開荒。不知道眾位有什麼意見?”
杜興國第一個提出了反對的意見:“夫人,萬一逃跑了怎麼辦?還有,讓這些人去開荒起不到懲治的作用,那些心存歹念的人也就沒有後顧之憂了。另外,也不能永遠開荒。”
‘玉’熙眼皮都沒抬,說道:“我想,官府判幾年刑罰的就去開幾年慌。至於那些死刑犯跟俘虜,讓他們去挖礦。”正好要開鐵礦跟銅礦,這也需要的大量的人手。
雲擎聽到這話點頭道:“甚好。”以前抓到那些北擄蠻子,他都是直接殺掉的。以後不用殺掉,留著讓他們挖礦也‘挺’好的。
杜興國嘴角‘抽’了一下,雲擎都說好他還能說什麼?若說不好,豈不是掃了雲擎的面子。雲擎可沒‘玉’熙那般好說話,他做的決定,別人反駁也沒有用。惹惱了他,直接軍棍伺候,然後再扔出去。
也是這個原因,其他的文官都不敢再有異議了,所以說,有靠山就是好。‘玉’熙之前的擔心,壓根多餘。
見眾人都沒有意見,‘玉’熙又說了一件事:“只陝甘兩地也不需要兩個巡撫。我打算將蘭州城的巡撫以及布政使等職位撤掉,到時候只任命一個知府,這樣,既節省了人力也節省了財力。如今正是最困難的時候,希望大家擔待一二。”撤銷了蘭州城的建制,只設一個知府,等於是增加了鎬城官員的工作量。
布政使安子柯站出來問道:“夫人想將兩省併為一省,想法是很好。只是地界太寬,一旦地上的官員‘陰’奉陽違,我們就鞭長莫及了。”
‘玉’熙覺得這個安子柯將自己當成弱智了,否則怎麼會說這樣蠢的問題:“若是敢‘陰’奉陽違,直接殺了便是。”殺得多了,自然也就沒人再敢對她的命令‘陰’奉陽違了。
安子柯聽罷這話心頭一凜,他剛才的話其實是試探韓氏。以前聽說韓氏是個寬厚仁愛的,果然傳聞不可信。雲擎是個殺神,這個韓氏也不成多讓了。不過這樣也好,心慈手軟的人可不適應主政。安子柯低頭說道:“夫人英明。”‘亂’世用重典,更何況現在西北的情況更特殊。若是不用鐵血手段,根本壓制不住下面的人。
說了半個多時辰,大半的時間都是‘玉’熙在說,杜興國跟安子柯等人有異議會提。至於雲擎跟封大軍等人,只當聽眾。
雲擎瞧著時辰差不多,站起來說道:“今日就說道這裡了,有事下午再議。”這也快到用午膳的時間了。
杜興國等人出去了,封大軍跟袁鷹留下來了。
袁鷹朝著雲擎說道:“將軍,夫人現在主事了,我是否能卸了身上的差事呀?”讓他整日跟杜興國等人打‘交’道,頭很疼呀!
雲擎問道:“你身體痊癒了?”
袁鷹搖頭道:“服用了你給的‘藥’,已經好多了,但還沒痊癒。不過,我可以管著軍中的後勤。”軍隊之中的後勤,也是跟軍中的人打‘交’道,不用整日面對杜興國等人。雲擎走的那段時間,他跟杜興國議事,原本很簡單的事卻偏偏能說上小半天,聽得他恨不能直接將這些人敲暈了,真的是太痛苦了。
雲擎沒應,轉頭望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