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了過去。
如惠病好了以後,又休息了一天,姐弟兩人才繼續上路。路過鞍山,兩姐妹轉道去看望了鐵虎。
因為事先沒寫信告知,鐵虎看到姐弟兩人驚喜不已,忙招呼了兩人進去。再聽到姐弟兩人是特意過來看望他,鐵虎高興得合不攏嘴。
傅氏忙將家裡的客房收拾出來,全都鋪上嶄新的棉被。屋子裡的擺設,也全都換上家裡最好的。
在鐵家呆了三天,這三日姐弟兩人受到了最高規格的招待。弄得他們很是不習慣。
好在,三日很快就過去了,他們又繼續趕路了。
春妮跟傅氏給他們備的諸多吃的。接下來兩天,姐弟兩人都不用再吃難硬得跟石頭的大餅了。
當日中午,如惠一邊吃著油蔥雞蛋餅,一邊說道:“二姑人那麼好,怎麼就癱上段鴻郎那麼個糟心兒子呢!”
段鴻郎夫妻聽到寧湛跟如惠來了,趕緊過來套近乎。若只是套近乎也就罷了,他們最多不搭理,可段鴻郎提出要跟他們一起去桐城。不過沒等他們姐弟開口,夫妻兩人就被鐵虎趕出門了。
寧湛聽到這話,笑了下說道:“也不能這麼說,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像他們家,也出了個混日子的鐵方嘉。
如惠說道:“話不能這麼說。我覺得皇后娘娘就沒這個煩惱,兩位公主跟四位皇子都那麼優秀。”而且姐弟關係相處得很和睦,沒傳聞之中兄弟相爭這種事。
寧湛沒接話。外人覺得幾位皇子跟公主那般優秀,皇上皇后教子有方不用為子女煩惱,可他經常在皇宮走動哪能不知道三皇子好美色。皇上跟皇后,對此頭疼不已。不過這種皇室密辛,他也不會對如惠說。
怎麼說呢!女人最喜歡八卦了,前腳跟她說了,說不準後腳她就跟其他人講了。
跳過這個話題,寧湛說道:“說起來段表哥也挺奇怪的,之前爹說給他在桐城謀個差事,他嫌桐城環境太差怕吃苦不願去。這次又叫嚷著要跟著我們去桐城,不知道鬧的這又是哪一齣。”
如惠白了一眼:“你都不知道的事,我哪能知道。”她整日龜縮在後院,哪能知道這事呢!
姐弟兩人不知道,可是鐵家的人卻是知道。鐵鴻霖升官了,如今升為從七品的官兒。這才幾個月,就升了一級。段鴻郎知道,又眼紅了。
桐城識字的人極少,所以軍中尤缺文職人員。很多文書,還聘用那些戴罪之身的犯官幫著處理。像鐵鴻霖這種有秀才功名又身家清白的,在軍中很稀少的。而他去了以後盡心當差,特別是去年過年加班加點的幹活,沒喊過一聲累叫過一聲苦。所以開春後,就升了一級。
鐵虎沉著臉跟春妮說道:“你是不是又去見段鴻郎了?”
春妮點頭道:“是去見了。他讓我求奎子也給他謀個差事。不過爹你放心,我已經拒絕了他。”
鐵虎有些不相信地看著春妮。
“爹,上次讓他去桐城當差,他怕苦沒去。如今,我哪還有臉開口。”
鐵虎神色這才稍緩,說道:“鴻博當主簿,鴻霖如今在桐城也挺順利的,這些都是託了奎子的福,妮子,就算是親姐弟,奎子已經做得夠多了。以後別說段鴻郎,就是是鴻博跟鴻霖的事你也不要再去管。他們差事辦得好,奎子自然會提攜他們。”若是差事辦都不好丟了奎子的臉面,他們去求只會消耗掉往昔的情分。
春妮忙點頭道:“爹放心,我不會再為孩子們的事去求奎子的。”長子跟幼子行事有分寸,無需他們操心。至於次子,她也不想管了,愛咋地咋地。
鐵虎道:“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回到屋裡,春妮就坐在床上發呆。段冬子進屋,她就忍不住說道:“這孩子,怎麼變成這樣了?說沒臉沒皮,都算是輕的。”
段冬子說道:“我都說了讓你不要去見他了,你不聽。”
段冬子在鐵家,一直都是默默幹活從不管事的人。以致讓段鴻郎以為他爹在家裡是沒地位的人,所以有事他也是找春妮,從不找段冬子。
前兩次要不到錢,之後大半年都不來找她,這次眼巴巴找她竟然又是為差事。
想到這裡,春妮難受得喘不過氣來:“聽你的,以後不見他了。”每次來見她不是要錢就是有事求,慈母心也有疲憊的時候。
段冬子嗯了一聲道:“若真有什麼事,我去見他。”
這事,夫妻兩人就這麼決定下來了。
過了春城,姐弟兩人又走了一段時間。這日,如惠忍不住嘀咕道:“都走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