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麼傳了出去,然後曾家大老爺養外室的事就曝了出來,沒多久又被御史彈劾他貪墨。好在貪墨這事是子虛烏有,才逃過一劫。不過養外室這事對他的前程影響很大,這麼多年也才六品。
連封家崔家這樣開國功臣曾大老爺都看不慣,哪會願意跟背信棄義又濫殺無辜黑歷史滿滿的安陽伯府結親。
曾晨芙沉默了下點頭道:“這樣也好。”
之前曾家大老爺想將曾晨芙許給他同窗的兒子,那少年各方面條件都很出眾。就是曾夫人,都鬆口了。結果曾總督知道後,將夫妻兩人痛罵了一頓。自古都是高門娶婦,低門嫁女。若是曾晨芙是無鹽女或者有其他不足也就算了,可他這孫女的條件皇子都配得,結果夫妻兩人卻要將她嫁一個五品同知的兒子,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這事過去沒多久,曾晨芙就考進了文華堂,曾夫人也就跟著她一起來京城了。
第二天,肖氏就請了箇中間人來談下曾夫人的口風。
聽到兩家父母同意了婚事,保險起見玉熙還是先後詢問了寧湛跟曾晨芙。見確實是兩孩子自己同意,她很爽快地讓雲擎給兩人賜婚了。
賜婚聖旨一下,不知道傷了多少愛慕曾姑娘的青年才俊。
吏部右侍郎的小兒子覺得寧湛配不上曾晨芙,竟然帶了隨從想要套他麻袋。結果,被寧湛打得爹孃都不認識,然後送去了衙門。這下丟人,丟到整個京城了。
孟家在上房陪老夫人的時候,將這當個笑話一樣提起了這件事。
老夫人問了如惠:“這事可是真的?”
如惠不屑道:“我弟沒將他胳膊腿卸掉,已經是給張家面子了。”竟然敢偷襲他弟,簡直不知道死是怎麼寫的。
孟大夫人卻持完全不同的態度:“說起來也是曾家姑娘不檢點,若不是她招蜂引蝶何至於惹來這禍事。”
孟大奶奶恨不能將孟大夫人的嘴巴給堵上。這話,是能隨便說的。要讓曾家人知道,兩家非結仇不可。
如惠的臉色立即沉了下去。兩家是聖旨賜婚,曾晨芙是她板上釘釘的弟媳婦。孟大夫人說這話,那是在打她寧家的臉面。
當下,如惠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按照大伯母的意思,皇后娘娘這女學堂也是不該辦了。若不然,曾姑娘也不會才名遠播,讓那些登徒子盯上了。”
孟大夫人惱怒道:“你別在這裡胡攪蠻纏,我可沒說這話。”
如惠針鋒相對:“可我聽大伯母的話,就是這意思呢!”
孟老夫人看著大兒媳鐵青的臉,黑著臉說道:“若是這話傳到曾家人耳中,你想沒想過廣鵬會怎樣?”曾家老爺子是湖南總督,而孟廣鵬如今在湖南任職。縣官不如現管,曾家想要搞孟廣鵬輕而易舉。
孟大夫人驚出了一身的汗。
這個大兒媳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看來,家裡的事得交給幾個孫媳婦了。
想到這裡,孟老夫人說道:“你如今年歲也大了,就好好在家休養吧!家裡的事,就交給廣鵬媳婦跟苒希媳婦兩人料理。”
孟大夫人臉色大變,這是要奪了她的管家權:“娘,兒媳……”
孟老夫人擺擺手說道:“這兩日,你就將事情都交給廣鵬媳婦他們吧!我累了,要休息了,你們都回去吧!”
孟大夫人不甘地走了出去。
如惠有些同情地看著小媳婦一樣的孟大奶奶,然後再次慶幸自己沒婆婆。
回到自己的院子剛坐下,麥穗掀開簾子走進來說桂姨娘求見。
如惠皺著眉頭道:“讓她進來吧!”自三朝回門後,桂姨娘總來找她。每次還不空手,送上給孟苒希做了衣服鞋襪荷包等物。
這次,桂姨娘送了一座繡屏。
如惠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哪能看得上這麼一座繡屏:“桂姨娘,有什麼事你就說,不用送這送那。我這裡,不缺你這點東西。”她實在是不耐煩跟桂姨娘周旋。
桂姨娘生了兩子兩女,其中長女已經十八歲了。到現在還沒說人家,她有些急眼。其他人求不上,如惠可是二房的長嫂,所以只能將希望押在她身上了。
如惠聽了桂姨娘的話,說道:“四妹的事,我明日會跟祖母說的。”桂姨娘所生的長女在孟家排第四,次女排第九。
桂姨娘是希望如惠給女兒說門親。如惠出身勳貴之家,哪怕給她女兒找個勳貴家的庶子,以後也能衣食不愁。
如惠輕笑道:“姨娘說笑了,我什麼都不懂,哪能給四妹說親。”
桂姨娘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