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了痛處,抵在他胸前,才要說什麼,他卻一吻壓在我額前,一瞬間將千言萬語都泯了去。
突然身後疾風大盛,一抬頭,紅光幾要逼入眼裡。若即反袖一捲將我留在樹上,縱身躍進去,手上一抖,劍鞘退開去,那劍身印著月,亮得駭人,好似握著一手寒泉。
若即在那妖嬈紅綃裡來去自如,身姿卓絕,翩若驚鴻,矯若遊龍,一頭青絲未束緊,在夜裡揚起,印著星光,一絲一縷的風流動人。
正看得入迷,不覺一道寒光向我而來,若即身影一動,鏗然一聲大響,我還未反應過來,他便躍身到我面前,挽了一個劍花,就聽得乒乒乒幾聲響,一些閃亮的東西向下墜入夜裡。
一切皆是轉眼的事情,我才回過神來,見那漫天的紅綃散成幾段,自半空緩緩飄下,安寧淡遠。
維晚捂著胸吐出一口血來,若即冷眼看她道:“我念你一路待小若如禮,又是身世悽苦,才招招留情不下殺手。你若敢再動她一分心思,無情有情不用問也曉得了。”
維晚卻不再言笑,只捂著胸口,冷冷看我。
我知她已不是方才那個人,也不知道說什麼。
她卻一聲笑出來,悽烈蒼涼,完全不是方才風情:“無似有,有時不知是有,反反覆覆,終不可求,不可求!”言罷哈哈大笑,笑得吐血不止。
我不解,若即卻是面色慘白,只顧將我一手護在身後。
餘光見著另有些人往林中來,為首的百里,身後隨著辛垣一干人。
維晚止了笑,冷冷看著百里,將手中半截殘綃扔在百里面前:“這個人情,我可還盡了?”
辛垣面色慘白,方要說什麼,卻給百里攔住,面上無情道了一句:“盡了。”
維晚一聲冷笑:“那是最好。”說罷卻是一眼也不看旁人,竟是向若即投來一瞥,眼中嘲弄譏諷,憐憫更甚。
見她這麼一眼,我心下火起,若即卻好似吃人一劍,身形都微微一晃,那維晚才出聲問道:“那把劍,是你家宮主的罷?”
他這麼一說,百里人等中好幾個竟倒抽冷氣:“靈珏劍?”
維晚冷笑:“上官弱冠奪魁,便是憑的這把劍。”她頓了半晌,淡淡補上一句,“無情人,多情劍,倒是般配得很。”
話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