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起,卻恍如隔世。
眼淚落下來,他卻伸手拂去,面上還是柔柔的笑。
他的手撫過我的面,輕輕說:“如果今生就此,誰來陪你,我真的捨不得。來世到底要隔多久?”
巫馬寐臉色一變,轉腕就要捅劍進來,卻被深雲戶手中扇子一挑,偏了方向。巫馬寐一頓,竟就與他開啟。
不再管他們,若即要走,我便與這世界無關聯了。
鼻子一酸,忍不住地去咬下唇,眼淚模糊了整個世界。
“不管多久我都等,如果不在一個時空裡,我就來找你。”心臟疼得我一陣哽咽,“你…定還是風流少年…我只要見一面……就絕不會錯過……”
他面上優雅的笑漾開:“只是下次見面,我不要再那樣落魄。你要風華絕代,我要權勢傾天,然後為你拋開這整片山河,再山高水遠……”
話未說完,他又是一陣猛咳,斑斑點點的黑血落在已經蒙塵的白衣上。
我抓住他的手,咬住唇,卻止不住滾滾的淚:“要隨我山高水遠,笑看紅塵。”
若即看我,眼中溺滿了柔情,微微一笑,傾絕天下。
一雙眼睛裡,承得下多少的柔情和不捨。他的眼神緊緊地纏著我,將我溺斃其中,卻是慢慢地渙散。
長長的睫毛終是滑下來,遮住那雙閃著不甘的眸子。
這一閉,便是此生此世的訣別。所有情緣,像是那雙眸子的渙散,被這山澗的風吹得灰飛湮滅。
他轉頭靠在我身上,卻是一點一點慢慢地滑下去。
是整個世界的坍塌。
他身體慢慢轉涼,凍結了一切溫度。
若即冰涼的身體斜躺在我身上,我與他纖長的手指還交錯著,卻都是空的。
空的,世界都是空的。
山澗獵獵的風,哭嚎著盤旋,卻吹不開終年的濃霧。什麼也帶不走,什麼也留不下。
巫馬寐仍與深雲戶在打。已經與我無關了。這個世界,形同陌路。
第一次與他見面,以為他是個華服稚女,將他買回家去。
從那裡開始,便是兩個人一生命運的交錯。
一轉眼,恍如隔世。
懷裡的他,側過頭去,僵硬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