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軍之中的先登之士,是用來吸引敵方弓箭手的靶子。
在戰鬥爆發的之前,朱就對黃巾軍的兵力構成有了一定的瞭解。
黃巾軍畢竟是以農民為主體的起義軍,儘管攻下了不少城市,獲得了不少武裝,可軍中主要的兵種還是以長槍兵和劍盾兵為主,至於更有技術含量的弓手和騎兵黃巾軍中不是沒有,但所佔的比例實在是非常少的。
就以眼下張寶統領的這六萬黃巾軍來說:其中的主力也是長槍兵和劍盾兵,這佔據了六萬人馬中的五萬三;而用以遠端攻擊的弓手數量,大體在五千左右,而剩下的兩千才是黃巾軍的騎兵。
這樣的兵種配置比例,在黃巾軍中已經算得上是相當豪華了。要知道在南陽宛城鬧騰的張曼成部,其十萬人所擁有的弓手和數量也只和張寶眼下所擁有的差不多。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軍隊之中的弓手和騎兵都是需要花大力氣才能培養起來的呢。
要知道一名長槍兵,花個十天半月來進行訓練,也能湊合著使用了。而刀盾手稍微麻煩一些,但個把月的時間也能基本訓練出來。但訓練一名弓箭手,沒有三個月的功夫是不行的。而騎兵,更是沒有一兩年的努力能夠訓練出來的。
黃巾軍的起事實在是倉促了一些,其中的準備有著太多的不足。造成眼下的這種窘境,也就不住為奇了。
這是黃巾軍的軟肋,也是官軍必然會抓住的要點。於是在激烈的鼓點聲中,張超麾下的刀盾兵先行動了。
而在刀盾兵向前邁步走了五十步之後,隨著張超的命令,長槍兵的方陣也緊跟著上前。
至於被留在了最後的弓箭手,則在長槍兵邁前十步之後,整齊的上前三步走,迅速的變幻陣形,將百人一塊的方陣,化為行五列二十的長條,分作五排,拈弓搭箭朝對面的黃巾軍陣營之中傾灑一**的致命的箭羽。
因為是分排輪射,如同後世火槍兵的三段擊一般,連綿不絕的箭矢掠空而過,在較尋常軍陣還要密集上幾分的黃巾軍陣列之中激起了一朵朵絢爛的血花。
血花亮起,生命逝去,在潑天落下的箭雨侵襲之下,黃巾軍計程車兵一片接著一片倒下。儘管黃巾軍中的弓箭手也不停的拈弓搭箭,進行反擊,但無論是精銳還是數量他們和官軍的弓手都不在一個數量級上。
在彼此的對射之中,他們根本沒法給官軍帶去多少壓力。反而在暴露出自己存在的位置之後,遭到官軍弓手方陣的反制。在雙方箭來箭往的彼此交換中,無數的人倒下了,但更多的人還堅持著。
雖然就表面來看黃巾軍遭遇的損失似乎更大一些,但黃巾軍的人數比官軍多了許多,他們憑藉著胸中的一口包含怨恨的氣血,還是比較能夠承受這種損失的。
眼下的情況是這樣的:官軍整體朝黃巾軍壓去,但與行動稍顯緩慢的中軍底陣相比,官軍的兩翼行動更為主動迅速。他們積極的運作,很快就臨近了黃巾軍的軍陣。
此時,黃巾軍的將士們的目光都匯聚到了官軍的兩翼之上。
“比翼齊飛……這是想要發揮雁行陣的優勢將我們包抄然後吞下嗎?朱這傢伙看來很看不起我們啊。”看著官軍的動態,嚴政吭哧吭哧的說道。
“兩萬五圍殺六萬……朱真的以為現在還是長社的時候麼!看來上一場的勝利已經將他變得高傲了。他與我們陣戰以為能把我們拿下,卻不想我們也是有底牌的。劉、關、張不是很厲害嗎?在青州之下我可是被他們追的夠嗆,這一次我可是要把曾經遭遇過的全都討回來。”恨恨的盯著官軍號旗,看到其中熟悉的名號,從青州逃到徐州,又從徐州來到豫州的張憤恨不已的說道。
上次的失利被他視為奇恥大辱,對於這樣的侮辱如果有機會報復回來的話,他絕對會不遺餘力的。
“不過,我們還是要小心啊!我們都知道地公將軍的厲害。不過地公將軍施法需要時間。在地公將軍的法術顯聖之前,我們必須穩住自己的陣列。我們都知道我們的勝算很大,但我們更應該明白我們必須堅持到那個時候才可以。”高升相當謹慎的提出自己的意見。
此時,張寶並不在軍中。黃巾軍陣列之中的大小事務都是由這三名渠帥負責的。在張寶的道法沒有成功釋放之前,這一戰究竟該如何打,他們也必須商量著來。只是商量歸商量,他們中還是有一個頭的。
這個頭,無疑就是以張寶親傳弟子身份擔任陳國渠帥的高升這一點也是眾人都認可的。
當下黃巾軍由高升下令對官軍的進擊予以爭鋒相對的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