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好說啊!儘管那個年輕人吃了虧,但想來應該還有一搏之力……”
“你如何確定?方才李將軍對他可是全方面的碾壓呢。”
“那人可是能從畢玄手中逃脫……應該能夠幾分本事吧!”
“可是……李將軍不也是從傅採林手中逃脫的麼?而且李將軍還是宗師呢!”
“這麼說也是……只是李將軍的兵器實在……我並不看好啊!”
“那麼就看看吧!”
“嗯,看看!”
眾人紛紛揚揚的傳說著,各種議論,不但傳入李欽、跋鋒寒耳中,更是傳入了傅君瑜的耳中。
原本傅君瑜還是淡然相對的,可在聽說了李欽竟然是從她師父逃脫的時候,她臉色突變,似乎想起了什麼。
當下卻是邁前了一小步,身上一股凌厲的劍意發出,隱隱針對著李欽。
這分明是要和跋鋒寒聯手一起針對李欽。
“你做什麼,傅君瑜!我還不需要人來幫我。”跋鋒寒厲聲大喝。
“哼,我只是看他不順眼罷了。你是你,我是我,我們兩個並不想幹。”傅君瑜冷哼:“跋鋒寒,你到底行不行,不行的話就給我退下來。”
行不行?
這話可真夠傷人的。
你難道不曉得男人絕對不能說自己不行麼?
“你還是在一邊看著吧。”跋鋒寒無奈的搖了搖頭,卻是預設了傅君瑜的行為。
雖然他對此覺得不太好意思,但他沒有多說什麼。
他眼睛微微一眯,一道凝實的目光盯住李欽的身軀。
他再次動了,卻不是像最初那樣選擇直線進擊,而是肩膀微晃,踏起了節奏極為奇異的步伐。
只見他雙目神光閂閃,腳步急點,身形只在丈許的方圓內遊走,使人感到他並非直線進擊,而是不斷改變角度方向,但偏又好像只是直線疾進。
種種似是而非,令人難以形容,只是在旁觀看已教人感到頭痛,更遑論與他正面對敵者的感覺了。
“嗯?”面對跋鋒寒的雀躍,李欽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他倒不是對跋鋒寒一人而頭痛。雖然跋鋒寒的步伐很是令人驚異,但看在李欽眼中並沒有什麼稀奇的。
跋鋒寒步伐之中的節點,李欽沒有十成十的掌握,卻也看清了十之六七,這已經足夠他做很多的事情了。
如果沒有傅君瑜那個小皮孃的話,李欽有把握下一擊就叫這匹孤狼授首,但現在……
“這個高麗女實在太討厭了。她雖然沒有直接出手,但卻利用自己的劍意氣機彌補了跋鋒寒的缺點。原本跋鋒寒的步伐在我眼睛之中至少有三四個弱點,可被她這麼一攪合……我能夠確定就只有……”李欽暗自觀察跋鋒寒的弱點,一時間他也觀察出了不少奧秘,並真切的察覺到其中的弱點。
這一刻,他眼睛一亮,抓住了機會。
“呼……”一聲風起,他手中大斧儼然化作長槍大戟帶著凌厲的鋒芒,悍然向前,狠狠的刺在了跋鋒寒身前左側大約五尺的地方。
“咦……?”跋鋒寒驚疑,突兀的止住腳步,生生的扭轉了自己身體的去勢。
本來,他就是要往左側的,但李欽手中大斧的斧刃已經在那兒候著了,如果他繼續前撲,豈不是自己往對方的刀口上撞嘛!
他沒有辦法,只能強硬的改變方向。
這一擊,李欽雖然沒有把他如何,卻也讓他著實難受。
該死!
他是巧合,還是看破了我的步子?
跋鋒寒心中驚疑,他再次邁步。
然而,還不等他奔出十步,李欽的手中的大斧再次揮擊,只是一個斜劈,便將他將要前往的方向給封了一個徹底。
“什麼?”跋鋒寒心中大驚。
第一次,還可以說是偶然,可第二次若還說是偶然,那實在是有些自欺欺人了。
跋鋒寒自然不會自欺欺人,所以他才覺得頭痛。
作為一名武者,他當然知道自己的身法被人看破究竟是多糟糕的事情。
“不過,身法不是武者的唯一啊!”跋鋒寒吶喊著。
他不在避讓,手中的長刀化作驚濤駭浪般的刀芒,朝李欽橫斬而至的大斧洶湧而去。
“噹噹噹!”一片急促的金鐵交鳴之聲不斷的響起,眾人只看到一片電光石火的迅疾身影之中,兩人突兀的交錯在一起,又迅速的分開,而後又迅速的碰撞在一起。
不過轉瞬之間,李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