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她也顧不上,一心只想把她對梅子酒的感觸告知冷掌櫃。
這樣的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吃西餐的時候,如果客人對食物特別滿意,可以請出主廚當面表示敬意,蘇小小曾經吃過一道紅酒牛排,好吃到心醉,便親自感謝過主廚,但是那份心思都沒有今日來得急切。
冷掌櫃正在催促夥計們幹活,明顯剛剛是沒有聽見蘇小小的呼喊,見三人立在他面前,眼神中閃過一絲好奇,略微浮腫的眼泡子,立即把好奇給掩蓋了,給人的感覺還是有些五迷三道的。
“剛剛冷掌櫃不是說提關於梅子酒的意見嗎?我是來提意見的。”蘇小小平復了心情,非常客氣的說到。
“喔?歡迎歡迎,幾位請這邊坐。”冷掌櫃抬頭凝視了蘇小小片刻,把三人引到他平日裡會客的小廳中。
小廳不大,四人坐下後勉強不顯得擁擠。夥計給四人上了茶之後,便拉上了紙糊的拉門。
“夏掌櫃還請說吧!”冷掌櫃沒有寒暄。
蘇小小几分好奇,眼睛張大了幾分,他何以知道自己姓夏,如果說現在她在江湖上就是個人物了,連鬼都不信,不過他卻很有可能是個人物,知道自己的姓名也不是什麼難事了。
“我不懂酒,正是因為不懂,所以才好奇,為什麼一個名字這麼普通的酒,卻讓人感覺到了三種味覺層次的釋放,而且都那麼恰好,甚至讓人感覺到了一種情緒的調動,這是非常高的境界,我好奇,所以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一二。”蘇小小並未客氣,都是江湖上行走的人物,虛頭巴腦的寒暄浪費時間。
冷掌櫃是一個特別糾結的人物,身上所有的一切都給人一種說不通的感覺,就連他此刻的表情也給人這種感覺,眼睛剎那間瞪大,好似在說,你怎麼知道?很快又恢復清冷,像是自我否定一些猜想後的釋然,總之讓人捉摸不透,是一種非常不好的體驗。
世間讓人捉摸不透的人何其多,但是冷掌櫃卻讓人感覺不但捉摸不透,而且還神鬼莫測。
“夏掌櫃謬讚,您提到三種味覺層次,實在高深,不知可否說得清楚明白一些,好讓我也知道該如何答你。”
蘇小小回憶了一下三種層次,不由讚道:“首先是酸,那種青杏子的酸,然後是澀,這兩種感覺時間都很短,最後便是撲面而來的甜,讓人心情愉悅,幸福感爆棚,實在是好酒,所以我忍不住前來找冷掌櫃,想要當面讚美。”
冷掌櫃心中覺得自己小看了眼前這個小娘們,來者是不是善意,所為何事,這些姑且放下,光是這分赤誠似乎就夠格讓他冷風。月把她當做朋友。
心裡雖然多番活動,面上依舊是淺淺笑意,讓人有些不寒而慄的笑意。
“我曾經聽過一個故事,兩個亂世梟雄,想要互相試探,算是一場政治交心,兩人便以青梅下酒,其中一人借龍之身形變幻來暗喻自己,借物詠志,一人受了雷聲驚嚇,但巧妙的掩飾了過去。成就了《青梅煮酒論英雄》的佳話,冷掌櫃的酒讓我想起了這個故事。”蘇小小面對這樣的笑意,突然從容起來,既然面對曹操這樣的白麵奸雄劉備都未曾害怕,她一個小女子,對方又能拿她怎樣,乾脆說出心中所想,大家都能落個痛快。
秀才和李白都被蘇小小的長篇宏論吸引,無不高看她兩眼。對李白而言,本來見她身後跟著一個見不得光,但是又怎麼看都仙風道骨的魅就已經覺得頗有點好玩,如今更是覺得她不但身世奇特,就連想法也是及有趣的。
“哈哈,夏掌櫃實在抬愛了,我這梅子酒因為有咱們杏花村的酸杏兒做引子,打成漿,淋於米酒之上而成,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玄機,被夏掌櫃這麼一說,倒像是什麼金貴物什,不過小可有個不情之請。”冷掌櫃很自然的就說出了做法,並未有任何隱瞞。
“冷掌櫃請說。”蘇小小暗自思忖,果醬淋入酒中,這本就是調酒師經常會用的方法,沒想到這個朝代就可以結合的這麼完美,真是讓人驚喜。
“小可能否把梅子酒喚作青梅煮酒這個名字,小可實在是喜歡得緊。”說著站起身來,拱了拱手。
多大個事兒,反正《青梅煮酒》也不是她的版權,而羅貫中這個時候,應該不會冒出來告自己侵權,所以蘇小小點了點頭。
冷掌櫃一聽高興得哈哈大笑,說到:“今天真是高興,認識了三個朋友不說,還得了一個有望名垂千古的好名字,真是冷某的榮幸啊!今天三位的酒水在下免了,要喝多少還請隨意。”
“冷掌櫃的酒當然是好的,但是我覺得還可以改進,我不懂酒,只是